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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表妹在病重時很喜歡合至殿,因為前後堂殿通透溫暖,住著心情會好些。
表妹病逝之後的那段時日,他根本無法踏足此地,哪怕僅是回想,心口也疼得厲害。
如今再次帶著表妹來,表妹身子康健沒有任何病痛,下人們他也是挑了前世用順手的那些,並且按著表妹素日裡的喜好重裝飾了殿內,只為她舒心愜意。
他當然了解她。
溫宛意走過地面內嵌的白玉雕花,又見正堂一側懸吊的金珠寶燈,全都刻了她最喜歡的吉祥仙雲紋,十五步一熏籠,三十步一綃帳,整座宮殿都是馨香馥郁的氣息,步入其中,直叫人暖意融融。
她並不知道,合至殿之所以擺放這麼多熏籠是因為上一世需要壓下那清苦的藥味,她只是覺得很香,很暖和。
因為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注意,所以她沒發現表哥不知何時握住了她手指,那枚玉扳指溫溫潤潤的挨著她手指,還帶著來自表哥手掌的熱意,也不是很好察覺。
白景辰一眼都不眨地看著她,走到一半,突然難以克制地問她道:「表妹,你覺得如何?」
「表哥的安排甚是細心妥帖。」溫宛意笑意盈盈地和他道,「宛若那知心的腹中蟲,叫人好生感動。」
「拿蟲子作比,表哥都聽不出是誇獎還是貶低。」白景辰開了句玩笑話,又繼續追問,「既然表妹覺得喜歡,那此次多住些時日可好?」
「嗯?」溫宛意疑惑,「之前表哥對我避之不及,這次怎麼一反常態想要留我久住?」
「你是我至親的表妹,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我怎會對你產生『避之不及』的想法呢。」白景辰說,「之前是事務繁忙恐怠慢了表妹,所以沒有接表妹來王府,眼下得空了,特意邀表妹前來。」
「在表哥府上可比家中自由了不少,沒有嬤嬤和爹娘管束,表哥也能同我玩得來,簡直是逍遙又自在。」溫宛意走著走著便繞到了寢殿內,她瞧見了床帳下墊了數層軟褥的軟榻,當即眼前一亮,喜悅地上前細瞧,「之前伺候的嬤嬤只許我枕那種極硬的長形玉枕,床褥也沒有這般軟和,如今再也不用被嬤嬤耳邊嘮叨了。」
白景辰站在她幾步遠的身後,嘴角帶著寵溺的笑意,雙手愜意交疊著,一邊旋著扳指一邊笑道:「玉枕硌腦袋,早該換了,這軟枕裡面充了西疆的絨棉,睡久了還會生熱。」
「是嗎。」溫宛意不疑有他,俯身依在軟枕上,感受著上面的暖意。
好像確實很快暖熱起來,比自己曾經的玉枕好了不知多少!
溫宛意瞧著鮮之物就覺得歡喜,體會過後,她起身準備坐直了,然而,就在她收回心神的一瞬,突然發覺表哥不知何時已然接近榻邊,還旁若無人地坐在了自己身邊。
「表哥,你……」
措手不及間,溫宛意有些吃驚地回頭。
白景辰十分自然地坐在一旁,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當。
前世表妹重病在榻,這樣的舉動他做了千百次,侍疾餵藥什麼的,他都親自來做,到後來,哪怕是為她更衣,他也是熟稔的。
表妹戴多小圈口的玉鐲,穿怎樣大小的衣裳,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溫宛意不知這些,她只知道一回頭表哥就在榻邊坐下了,之前府中嬤嬤管得嚴,別說同在一榻,別的男子連閨房院落附近也不可接近。
而現在——表哥居然毫不芥蒂地就坐在身邊,不僅坐了,還恰好擋了地方,她甚至都無法下榻離開。
「什麼?」白景辰沒有覺得不妥,他守在她身邊,只覺得她有些侷促,並未覺出別的什麼,「表妹何必不安,我已叫下人們都出去了。」
溫宛意有些無奈地看著他——表哥是對她很好,私下裡依舊以兄長自稱,沒有擺任何王爺的架子,也會和之前一樣慣著她,但也正是因為和小時候一樣,所以根本不顧這些男女之防,自己又不方便提醒他。
也許表哥和自己一樣,並未考慮那些繁雜之事。
溫宛意見他無動於衷,索性也懶得提及,乾脆撈起一隻軟枕抱在了懷裡:「很輕很軟,可惜之後嫁給江世子,就不能這樣肆意地枕著它了。」
白景辰突然就笑不出來了:「你說什麼?」
溫宛意被他的嚴厲神色驚了一瞬,有些莫名其妙地重複了一遍,又道:「表哥你怎麼了?」
白景辰抽掉她懷中的軟枕,厲聲道:「不許嫁他,想都別想。」
也許是他太過急切,聲音有些大了,哪怕溫宛意並未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還是委屈地看向他:「表哥你為何這麼凶啊。」
白景辰握著軟枕,在上面留下深嵌的痕,軟枕緩慢回彈的時候,他才漸漸放軟了語氣:「表哥不是故意凶你,是不願你喜歡他。」
溫宛意愈發不解——分明自己才認識那江世子沒多久,為什麼表哥非要覺得自己喜歡江世子?
表哥難道不是很了解她的嗎,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覺得自己喜歡江世子。
於是溫宛意解釋道:「表哥,你誤會了,嫁娶之事不是我一人可以做主的,無論是否喜歡江世子,將來也是……」
「不行!」這是白景辰不可觸及的逆鱗,也是他午夜夢回最疼的傷疤,霎時間,他一把握住溫宛意的手腕,把人拉近了些,一字一句地告訴對方,「嫁誰都行,偏偏不能是他,不僅不能嫁,你的心意與目光都不能落在那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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