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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蘇瑾風在她第一次守在這裡時就已經發現了她，沒辦法，他作為簡靜婉和蘇弛的兒子，在安全方面得多注意，要是連白語橋這樣毫無技術含量的偷窺都發現不了，他從小到大大概可能會遇到無數危險。

他無視了她的眼淚。

白語橋擦著自己的眼淚，卻越擦越多，怎麼也擦不乾淨，她負氣一般，狠狠的一擦，把臉都擦紅了。

她似乎忘記了，眼淚從眼中流出來，和臉有什麼關係。

擦不掉，她索性不管了：「我們可以聊聊嗎？」

蘇瑾風沉沉的看了她幾秒：「可以。」

……

兩人來到會所的包廂。

蘇瑾風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從容自然的看著她。

白語橋想，他怎麼就可以做到如此淡然平靜呢？

她慢吞吞的坐到他的對面：「我不是你想要的女朋友類型，那你喜歡什麼樣的類型？」

蘇瑾風歪了一下頭，嘴角露出淡淡的笑：「至少不是出差疲憊回來，看不到一頓溫暖的飯菜，而是得拖著疲憊的身體，替你打包你想要吃的飯菜。或者因為買的禮物不合你意，還得聽你發脾氣，然後耐性哄你。」

「我可以改的。」她渾身都在微微顫抖，只是她自己沒有發現，緊張的將雙手捏在一起，仿佛這樣就可以緩和她此刻的緊張和忐忑，「我可以學做飯，為你每天都做飯，讓你感受家的溫暖……別的不好的地方也可以改。」

蘇瑾風眯了眯眼睛，她這可憐巴巴的模樣，再一次讓他懷疑，自己是在欺負她。

「改？原來你是可以有變化的啊！」

白語橋猛點頭，點頭的動作，讓她的眼淚也甩到了衣服上，她卻半點也沒有察覺：「我都可以改的，改成你喜歡的類型。」

蘇瑾風嘴角扯了扯，搖搖頭，似乎聽到什麼好笑的話：「如果是這樣，那以前的那個我，算什麼？」

白語橋說不出話來，只能愣愣的看著他。

「全心全意把你放在心上，獲得的是你的任性，把你放在第一位，獲得不了你的改變，反而不在意你的這個我，可以獲得你的改變。你覺得，這樣算什麼？」

算什麼？

白語橋跟隨他的思路思考了一番，想著，這樣的我是不是好犯賤。

她的雙手無意識的互相掐著彼此，她卻並不感到疼痛，她只想和他好好的，什麼方式已經無所謂了。

「可是以前的你和現在的你，都是你啊！」她倔強的話語裡帶著點點哭泣的聲音。

「對我來說不一樣。」

白語橋突然站了起來，她居高臨下的看他：「那你想我怎樣，你要我怎樣，你說，我都可以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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