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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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正言辞的严肃语气，将我从舒适的幻想中一下子惊醒。

透过那雾气，我看向希露丝。

她的神情，是那般认真。

“夜月你，在那时候说过了对吧?说，我是你的英雄”

“其实完全不是那样的，我才不配当什么英雄”

“如果连为了他人可以毫不犹豫豁出自己性命的你都算懦弱的话，那我又算什么?”

希露丝，似乎有些许生气。

我。。。果然还是有点搞不懂她。态度转变的如此迅。

正当我思考着自己该说些什么时，希露丝突然站起身。

用来遮挡住她胸前的布匹，随着她的动作而脱落。

看清她那躯体之上到底为何物之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先前所想有多恶劣。

——她的身体前侧，遍布着伤口

胸部也好，腹部也罢，全都是可怖的伤口。

有像是被人用刀割伤留下的可怖伤痕。

又有像是被人用烙铁烫一样的烫痕。

完全，就像是人类恶劣行径的百科全书。

所能想象得到的，甚至无法想象到的伤口，在那纤细的躯体上遍布着。

光是看着就已经足够触目惊心。

而在经受这些之时所受的痛楚呢?完全就是无法想象。

“夜月，我，曾经是个奴隶”

“在我有意识的时候，我已经七岁了，我似乎是失去了在那之前的所有记忆，但。。。醒来时就已经成了奴隶”

“我被卖给了一位以虐待幼童为兴趣爱好的愚蠢贵族，她用烙铁在我的胸前刻下了我的第一个印记”

“在经受过折磨后，她对我失去了兴趣，又将我转卖给他人”

“然后，我就一直过着这样生不如死的生活，到最后，已经没有人愿意买我了"

“‘啊，真麻烦，你自己自杀吧’，最后买下我的奴隶商人，是这样和我说的，因为我已经卖不出去，已经产生不了任何利益价值了”

“就在我准备了结自己的时候，岚公爵出现了，他救下了我，甚至将我带回了他的封地”

“在那里，我和我的师傅相遇了，他是个严厉到可怕的人，用他的话来说的话，我毫无才能”

“我不仅毫无才能，甚至懦弱”

说到这里，她突然激动还比谁都。

她用手抓住我的肩膀，眼睛布满着血丝。

“我不敢杀人，你知道吗?夜月，我被师傅当做杀手培养，结果连人都不敢杀，因为我懦弱，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就是被毫无意义的善心所影响”

“我也。。。我也不想善良啊，夜月，但。。。为什么呢?明明我正是从这样的痛苦下活过来的，为什么我又要将这份痛苦传递给其他人呢?我搞不懂啊，夜月，我该憎恨他们吧?我真的搞不懂啊”

“我不想杀人啊，夜月，我真的，真的不想杀那些人啊”

“师傅说我太懦弱太无能，给我那个红色的赤鬼面具，让我在带上面具的时候忘记自己的善心，碰到干涉自己心态的人就杀掉”

“但。。。那只是，在麻痹自己吧?夜月?”

我。。。或许知道了，第一次轮回中，希露丝杀死我的原因。

而此刻，她那布满血丝的眼眸中，已经渗出眼泪。

“我。。。不想杀人啊。。。。我真的好懦弱。。。我杀了那么多人。。。。甚至连自己的决心都无法坚定。。。。我。。。。根本就不配当你的英雄啊。。。。夜月”

“我就只是个。。。。无能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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