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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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眠不休,怎么能不累。”
“应筵,你知道我以前为什么会把手机壁纸弄成招财猫吗?”岑谙说,“因为我缺钱,特别缺钱,读书时要攒钱交学费,生了小愉后要攒钱抚养他,毕业后要攒钱购置一处安居地,现在什么都稳定下来了,可这个概念已经成为我活着的本能了,虽然挺庸俗,但真的……一想到钱,我这人就打上了条似的,停不下来。”
可这么爱钱的人,当应筵把卡塞到他手里,他拒绝了,他不要钱,他只要爱。
应筵不知岑谙何时才懂得把自身放在第一位。
抓在椅子上的手陡然一松,应筵转而握住岑谙的手腕,把人往上一带:“起来。”
“干什么,”岑谙善用对方旧日的口吻,“我还有工作处理,没空陪你。”
陈年往事如恒河沙数,应筵不记得其中一二,面色平静得不知岑谙在回刺,他顾自占了特助的座位:“你去睡一觉,我帮你处理工作。”
岑谙下意识拒绝:“不行。”
“怎么不行?”应筵朝屏幕上一抬下巴,“‘起泡酒市场价格曲线预估’,你想想,你头一遭接触这类型难题是什么时候?”
工位被强行剥夺,岑谙像被拔了条,脑子一团乱,转不起来了:“刚给严哥打工的时候。”
“错,”应筵忍了这称呼许久,“是十八岁那年第一次陪我玩盲品猜市价的时候,你不许我提起过去,可是岑谙,这些全都是我教会你的。”
还提当年,当年玩盲品岑谙都不知被应筵训过多少次,以前惴怯挨训,而今满脸不服:“你凶我干什么。”
“没有凶你。”应筵放低音量,“就是不想你太累,去睡会儿好么,我帮你修改好这份报告。”
里屋有休息室,岑谙没进去睡,就枕在沙上对付一觉,闭眼时忽然想到,应筵情切的模样,不就跟岑愉误会他喝酒而生闷气时一个样。
眯一觉养足精神,下午岑谙抄上文件和纸笔领应筵去三楼会客室,不敢踩点,特意提早一刻钟,谁知严若€€神采奕奕早就候在里面,目光若有似无在应筵的领带上打了个旋,随后端上一派文雅笑脸起身寒暄。
销售总监整点赶到,应筵这次没带邹助,一对三展开唇枪舌战,岑谙依旧不多话,神色寡淡跷腿坐在严若€€身旁,腿上垫着记事本,鞋尖儿不时勾一下,余光不予对面的合作方半寸。
上次是因为对居心不净的应筵不来电,这次么,是生怕自己哪句话带了个人色彩,被上司怀疑胳膊肘往外拐。
西下俱乐部总分店需求不一,酒款种类繁杂,一次商谈远远不够,只能先敲定供货价格范围和方式。
送客时几人候在电梯间闲聊,严若€€跟应筵讨论起新西兰一款新出产的甜型酒口味,销售总监扭头望向岑谙,说:“岑特助,你出差带给咱们部门的曲奇饼一上午就被抢光了,都说好吃。”
岑谙挂着笑:“拐着弯儿嫌我带得少呢这是,崔主管不也给你们带巧克力了。”
进个电梯的工夫中断了话题,从三楼到一楼大堂也就十来秒,期间严若€€的手机在口袋里振动好几下,在寂静的轿厢里分外清晰。
应筵说:“严总有事的话不用特地相送,都是老熟人了,何必搞这么客套。”
严若€€听得懂话外音,他在电梯外留步,说:“那后续有时间我们再约,线上线下都没问题。”
“行,正好我也还欠着严总一顿饭。”应筵低头从包里拿出一封邀请函递给严若€€,“西下俱乐部今年的葡萄酒沙龙,严总有空的话来捧个场。”
几人在大堂分别,岑谙本着在老板面前要自觉的想法,一路把人从大堂送到停车场。
应筵拉开副驾门,把公事包放进去,放完直身搭着车门:“难怪那天的行李箱比出门时重那么多,原来里面塞满了给同事的伴手礼。”
岑谙拽了把应筵脖子上自己的领带:“难怪进电梯后暗中给我飞眼刀,原来是在吃味儿。”
抻紧的领带压迫了喉结,应筵却恍觉收束了心口,他蓦然记起以前出差多少回都未曾给岑谙带过一次礼物,情随事迁,原来不被珍重是这般失落,可没名没分,自然再殷切也求不得。
他不求了,俯身从包里掏出另一张邀请函递给岑谙:“下个月24号,你愿意参加吗?”
月白色信封,左上角一枚银色的高山简笔图案,全非与圣诞相关的元素。
岑谙迟迟不接:“也是平安夜?”
应筵说:“每年的惯例,不过今年平安夜是周一,你要加班没空来的话我隔天再给你送西下酒庄的新品。”
可根本不是有空没空的问题,当年的沙龙是三杯无味的酒,是一场天昏地暗的呕吐,是冷言责备和无声泪水,最后被他用一簇火燃成满地风吹便散的灰。
不过这次他有拒绝的权利,也有规避旧戏重演的能力,最终岑谙还是没接过邀请函,插着兜为自己找借口:“还有一个多月,你这么早给我估计我转眼就忘了,还不如留到下一次当作想见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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