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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才十八歲,花一樣的嫁娘,就這麼守了寡。
「好好的一個女娃,長得又乖,性子又好,命怎麼就這麼苦,爹娘才死了幾年,現在又沒了男人,年齡還這么小,以後該咋活……」一位裹著藍頭巾的老婦人嘆息。
一個大鬍子憤憤不平,「我就說吧,當年沈家二姑娘,就不應該跟了這個姓嚴的放羊倌。」
「不跟姓嚴的,難道跟你?」
大家都知道,這個人曾經上沈家提過親,結果被沈老兒給拒了,現在又跳出來說風涼話,是以都嗤笑於他。
旁邊坐著的年輕小伙子也一臉不服,「你是放牛的,人家是放羊的,咋的,你放牛的比放羊的貴重?」
「那也輪不到你個放豬的說!」
大鬍子的紅臉,藏在一把濃重的絡腮鬍子底下,因為憤怒和羞愧,那鬍子也隨著下巴一翹一翹,樣子有點滑稽。
年輕的小伙子被大鬍子這麼一說,也跟著紅了雙顴,悄悄將雙腳藏進凳腿中間。
大鬍子說的沒錯,他家裡養了不少土豬,雖然收入可觀,豬老爺們卻不是好伺候的,每天除了上山牧豬,還要打掃豬圈,身上難免有味兒,可是他今天來前,身上已經洗過許多遍,甚至還跑到城裡買了塊香胰子,衣服都用了城隍廟裡的線香熏過,現在要說全身上下哪裡還有破綻,也就是那雙大腳了。
他懷疑來的路上踩到了豬糞。
眾人都笑了。
聲音傳到瓦房裡,一個額頭上抹了孝布的女子正盤腿坐在炕上,膚色細白,鴉鬢堆雲,額線上還有些孩子氣的胎髮,纖長的眼尾微微發紅,雖然算不得絕色,卻也溫婉動人。
在她面前,擺放著一隻袖珍的柳木炕桌,上面堆滿形態各異、輕軟嬌美的絹花。
都是白的。
彩色的得出了孝期才能作。
沈綠腰靈巧的手指翻動,即刻又捲成一支雪白的月季綢花。
給嚴青辦喪事兒花了不少錢,家裡積蓄這兩年都用來蓋房和買羊了,本就剩餘不多,嚴青對她好,她也想給他過一個有面子的葬禮,不要叫人看笑話。
家裡的地全都佃出去了,只留下了一群山羊,一匹母馬,還有後院裡的幾隻蜂箱。
日子還算能過得下去,她自己,手裡其實也有些體己。
都是以前當姑娘的時候,做絹花攢的,後來成了親,嚴青就不叫她再動手了,怕她熬壞了眼睛。
村里女人都是當家的好手,農忙季節,下地種十幾畝的糧食,上山放幾百隻的羊,閒暇時進山採藥,灶頭熬湯,只有沈綠腰是個例外,日日在家閒坐,既不下地務農,也不事鄉間漁畜,連家中的灶頭都沒摸過幾次。
其實這些沈綠腰都是會做的。
從前是她爹見她顏色生得好,怕大日頭曬壞了她,耽誤以後攀高枝,所以從小就嬌養著,不要她出門,長到十一二上,送到鎮上成衣鋪子裡,跟著裁縫師傅學了點傍身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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