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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懂事的样子。

  秦素问像是更难过了，将头扎在小女孩的颈窝处，哭得全身颤抖。

  小女孩愣了一会儿，不知所措地回头看着路近，轻声说：&1dquo;爸爸&he11ip;&he11ip;素素怎么了？”

  年轻的路近叹了口气，走过来和秦素问一起蹲在她面前，认真地说：&1dquo;念之，你是相信爸爸？还是相信秦瑶光？”

  &1dquo;当然是爸爸。”小女孩脱口而出，而且还肯定地点点头，&1dquo;我最信爸爸。”

  &1dquo;嗯，那爸爸告诉你，你亲生母亲不是秦瑶光，而是秦素问，对你很好的素素，你信吗？高兴吗？”

  小女孩困惑地想了一会儿，胖胖的小手抱住了秦素问的头，说：&1dquo;&he11ip;&he11ip;可是，素素没有给我打针。”

  &1dquo;妈妈用很粗的针筒扎我这里。”小女孩伸出胖胖的小胳膊，那上面隐约可见圆圆的针孔，&1dquo;还有这里。”

  小女孩掀开自己后背的衣服，&1dquo;她会一边扎，一边问我有多疼。我说很疼很疼，她让我忍着，说为了妈妈的实验，我不能哭，不能叫，只能忍着。”

  年轻的路近闭了闭眼，别开头，泪珠从他眼角渗了出来。

  顾念之清楚地看见小女孩的后背脊柱上，针孔更是大的凹陷下去。

  秦素问终于哭出了声：&1dquo;念之&he11ip;&he11ip;我的宝贝&he11ip;&he11ip;妈妈对不起你&he11ip;&he11ip;”

  小女孩还是摇着头：&1dquo;素素对我很好，可是妈妈是不一样的。妈妈喜欢把我从高高的地方往下推，摔得我很疼，她说我是怪物，怎么折腾都能愈合&he11ip;&he11ip;”

  &1dquo;还有&he11ip;&he11ip;”小女孩抬起头，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用手捂住耳朵，大叫起来：&1dquo;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怪物！我会好好听话！妈妈不要用电击我！”

  年轻的路近受不了了，走过来用手捂住小女孩的嘴，哽咽着说：&1dquo;念之，是爸爸不好，不该把你留给那个疯子&he11ip;&he11ip;你受到的一切折磨，爸爸都会给你还回去的&he11ip;&he11ip;现在听话，别说了，等爸爸给妈妈治病&he11ip;&he11ip;”

  &1dquo;你闭嘴！”秦素问痛斥路近，她抬起头，脸上已经惨白如纸，不过刚才紫的双唇因为她紧紧噬咬，已经泛出血珠，一片殷红，倒是跟正常的唇色差不多了。

  年轻的路近愣了一下，缓缓松开手，脑袋垂了下来，低声说：&1dquo;素问，对不起。”

  &1dquo;你别跟我说对不起！你应该跟她说对不起！”秦素问冷笑着，将小女孩抱了起来，&1dquo;不过说对不起有用吗？你们两人做的孽，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够弥补的。”

  她抱着小女孩坐到沙上。

  年轻的路近更加局促，忙说：&1dquo;我知道错了&he11ip;&he11ip;不然我也不会千方百计把念之从秦瑶光身边带走。”

  &1dquo;知道错了？你说一句话容易，可是我女儿呢&he11ip;&he11ip;”秦素问冷冷地说，低头亲了亲小女孩的面颊，&1dquo;小乖乖别怕，素素妈妈会帮你教训秦瑶光的。”

  小女孩沉默地看着秦素问，半晌，也亲了亲秦素问的脸，为难的说：&1dquo;素素妈妈，谢谢你。不过不用了，妈妈说，如果别人知道了，她就不喜欢我了。”

  秦素问难过地闭上眼睛，扭头抹了一把泪，抽泣着说：&1dquo;素素妈妈是别人吗？念之，在你心里，素素妈妈是别人？”

  小女孩脸上显出恐惧的神情，搓着小手，不安地说：&1dquo;可妈妈说&he11ip;&he11ip;我是怪物&he11ip;&he11ip;我如果说出来，就没人会喜欢我了。”

  &1dquo;素素妈妈，你不要不喜欢我&he11ip;&he11ip;”小女孩可怜兮兮地看着秦素问，生怕失去她人生中第一个无条件对她好的人。

  秦素问深吸一口气，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两手捧着小女孩胖胖的小脸，说：&1dquo;念之，你不用担心，素素妈妈永远会喜欢你。你看，素素妈妈不知道你是她女儿的时候，已经很喜欢你了啊&he11ip;&he11ip;”

  小女孩凝神想了一会儿，点点头，依赖无比地靠在她怀里：&1dquo;素素妈妈，我相信你。”

  秦素问看着小女孩明澈的大眼睛，将她紧紧抱着，&1dquo;我的小乖乖，再没有人敢伤害你了！”

  年轻的路近面露不忍，忙说：&1dquo;素问，你别伤心，还是让我先给你取样吧&he11ip;&he11ip;”

  &1dquo;我们的账等会再算！”秦素问又凶了他一句，她将小女孩搂在怀里，低头说：&1dquo;小念之，素素妈妈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小女孩的声音软绵绵地：&1dquo;真的吗？妈妈会打我摔我割我&he11ip;&he11ip;说要看看伤口多长时间愈合&he11ip;&he11ip;还有实验&he11ip;&he11ip;素素妈妈不会对我做这些吗？”

  小女孩掰着指头数：&1dquo;有物理实验、毒理实验、病理实验&he11ip;&he11ip;我和她的小白鼠住在笼子里&he11ip;&he11ip;小白鼠死了，可我还是好好的，总能痊愈&he11ip;&he11ip;她说她都快绝望了&he11ip;&he11ip;”

  &1dquo;念之！别说了！别说了！”年轻的路近大吼一声，他看见坐在沙上的秦素问突然歪了下去。

  到了这个时候，连旁观的顾念之都恨不得冲上去捂住童年时候自己的嘴。

  可小女孩像是找到的宣泄的渠道，说的更加滔滔不绝，谁都不能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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