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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次也一样。

外婆在时自己有多风光，外婆离开自己就有多狼狈。

索性一如既往地缩着肩膀蜷缩在椅子里，若不是小米粒拉了她一把，她都没听到白秦氏说话。

&1dquo;是，是，是我念及可盈伺候我多年!”白零露缓缓抬起头，声音低沉。

&1dquo;果真?”白秦氏一看大孙女这可怜兮兮、如同受了多大委屈的样，皱着眉头问道。

&1dquo;果真!”白零露说着，就低下头不与祖母对视。

她心里是委屈，什么自己念及跟可盈主仆一场!什么给了可盈十个银元做陪嫁!可盈离府时，自己连个影子都没看到，自然也没说过给她十个银元的话。

也罢，也罢，自己一孤女，旁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白秦氏看着孙女低着头，越是觉得可疑，孙女的这幅模样，怎么也不像是说了实话的，她扫视一圈厅堂，先是看到了站在白零露身后的小米粒，这应该就是顶替可盈的贴身丫鬟吧，怎是个孩子?

白秦氏打从心眼里看，就觉得小米粒不可靠，在一抬眼，就看到了指引于美清进来的那丫鬟。

&1dquo;你!过来!”白秦氏伸出手指，示意莺歌上前。

莺歌一惊，原本以为自己今天的任务就是指引耿家母女进来，猛地被老太太这一指，不由地心慌，赶紧作揖上前，&1dquo;奴婢舒瑶，给老夫人请安!”

于美清的眼神本是落在册子上的，听到这丫鬟的声音，不由地抬头，白家啥时添了这规矩，给主子请安还得自报名号。

&1dquo;你就是舒瑶?”白秦氏轻声感叹。

第13章舒瑶背锅

依着账本的记录，这个叫舒瑶的丫鬟是个雇佣丫鬟——她的卖身契并不在府里。

瞅瞅这丫头的精灵样，在看看小米粒的怯弱，若不是雇佣丫头，倒是能依着贴身丫鬟培养。

&1dquo;奴婢是舒瑶!”到底是柳洵云身边的人，莺歌很快就进入了角色，&1dquo;平日负责大小姐的衣服饰!”

&1dquo;原来是负责零露衣服饰的!”不等白秦氏说话，耿仁凤就抢先开了口，&1dquo;我且问你，今儿是你们三爷大喜的日子，旁的千金小姐都是穿红戴绿的!我们零露就穿了件半不旧的袄裙呢!头上连枝珠花都没有，你怎么给你们大小姐掌管衣服饰的!”

耿仁凤憋了一肚子气，声调越说越大。

&1dquo;闭嘴!这里是白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耿仁凤的话才刚说完，于美清劈面就呵斥过来，再训完女儿，她就忙向白秦氏道歉，&1dquo;二丫头在家威风习惯了，还望亲家母别生气啊!”

白秦氏的嘴角差不可觉地抖了抖，无奈道：&1dquo;老姐姐说的是哪里话&he11ip;&he11ip;”

在一众女孩里，白零露的穿着的确不够艳丽，饰也很普通，耿仁凤的话虽然有点刺耳，却也是是实情，她记得当时耿仁梅留下了不少金盈饰，却从未见孙女用过，耿仁凤的质问不无道理。

&1dquo;说!大小姐的衣服饰呢!”

白秦氏的锐声质问，莺歌浑身一哆嗦，吓得赶紧跪在地上，&1dquo;回老夫人，大小姐的饰&he11ip;&he11ip;”

她微微停顿一下，没有抬头，眼看着青石地板，终于明白二夫人身旁的大丫鬟笑儿为什么安排自己来冒充这个叫&1dquo;舒瑶”的丫鬟，原来是为了掩饰白大小姐衣服饰的事啊。

自己得怎么说，才能不辜负二夫人的重托呢。

莺歌默默想着，终于想出了一句听起来没毛病的话。

&1dquo;大小姐的饰都被奴婢精心守着呢!”

&1dquo;精心收着?”这个回答连白秦氏都不信，更何况是于美清呢，白秦氏眯长眼睛，她下意识地看了于美清一眼，继而道，&1dquo;怎么个精心法?”

&1dquo;大小姐念母，怕在这喜庆的日子里&he11ip;&he11ip;”莺歌小声回答，&1dquo;因思母伤神，坏了三爷的喜事!奴婢就把大小姐的饰全部收了起来!”

虽然她从未见过白零露的任何饰，但却听说过，大夫人去世时，给留下了不少东西，不过这些东西，都落到了二夫人手里。

莺歌揣摩着二夫人的意思，默默心想这么说准没错。

听到这话，于美清原本落在簿子上的眼眸瞬间上挑，带着冷笑道，&1dquo;睹物思人，可怜我的零露啊!”

她这一冷笑，白秦氏面上彻底挂不住了。

耿仁梅去世十几年了，白零露还睹物思人，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她在白家过的并不幸福。

&1dquo;大胆的婢子，放你在零露身旁让你好生伺候，你是怎么伺候的!”白秦氏知自己再不开口，怕真的难过于美清这一关了，&1dquo;今儿这么喜庆的日子，竟让大小姐伤神，你这当丫鬟怎不帮着排解&he11ip;&he11ip;这些年府里给大小姐置办的饰呢，你这大胆的丫鬟!竟敢撒奸耍滑!来啊，把这婢子给我撵出府去!”

应该一听老夫人说到&1dquo;今儿是个喜庆的日子”，莺歌就立刻明白自己说错话了，今儿是三爷大喜的日子，白家大小姐身上连件像样的饰都没有，这打的可是白府的脸，随着老夫人叫人的话落下，莺歌吓得直接来了个五体趴地，&1dquo;老夫人，老夫人，奴婢知道错了!”

莺歌心里这个悔啊，自己为什么要答应来假冒这个叫&1dquo;舒瑶”的丫鬟啊&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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