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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志平终于没忍住,把手放到萧牧的肩膀上,用了些力气往下压。&1dquo;你才当了一年的中队长,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你有时可能有点轻率,思考问题的路子有点歪,但这都不怕,你未来会经历大把事情把你打磨得更沉稳。最重要的,是你的初心。”
&1dquo;头儿。。。。。。”萧牧看他了会儿呆,然后突然讲出一大段有深意的话,觉得诧异,但想了想,真诚地回答:&1dquo;我的初心从没变过。”
&1dquo;好。”黄志平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收回手。&1dquo;这次的案子,你好好努力,会是个受益匪浅的经历。”
&1dquo;我会的。”
***
赵正阳走进会客室,看到拄着手杖,站在房间正中等着的人,赶紧迎上去握手。&1dquo;方董事长,您怎么来了?”
方茂源示意站在他身后托着他手臂的长孙去外面等。后者点点头,带着局长秘书一起走出去,轻轻把门关紧。
赵正阳接过方茂源长孙的差事,扶着他的手臂请他坐下,然后准备烧热水沏茶,被方茂源伸手拦下。&1dquo;不用拘这些虚礼了,我来是有几句话要当面跟你讲。”
&1dquo;您说。”
&1dquo;我就只有思渺一个乖外孙女。。。。。。”
方茂源有五个儿子,一个小女儿方瑾。那个年代的人大部分都重男轻女,方茂源却是个闺女控。儿子们得了他们父亲的遗传,从小相看两相厌,只对这唯一的妹妹百般宠爱。后来他们又给方茂源带来七个孙子,只有周瑾赐予他一个粉嫩嫩的外孙女。
于是直到跟着生物学家的父亲出国前,周思渺一直被爷爷、五个舅舅和七个哥哥捧在手心里,用尽宠爱。周瑾直到现在仍觉得,要不是六岁时就把思渺带出了国自己教育,她一定会被溺爱成不知天高地厚的坑爷高手。
方茂源2o多岁时就凭借房地产起家,在商界摸爬滚打了5o年,大风大浪都闯过,明枪暗箭经历过无数,却没有哪一次能让他这样惊慌。他看着赵正阳,常年老谋深算的眼睛里,此刻被哀伤填满。&1dquo;渺渺是我的心肝肉,请你一定保证她毫无伤地回来。”
&1dquo;方大哥。。。。。。”房间里没有其他人,门外有信得过的人守着,赵正阳不再伪装表面的客气。&1dquo;您放心,我一定把思渺安安全全地救出来!”
&1dquo;赎金我会准备的,对方要求怎么送过去就怎么送过去,你们的人要怎样追踪劫匪位置我不过问,但我有个别的要求。”方茂源顿了一下。&1dquo;所有绑匪,一律灭口,对外就说在解救人质时不得已射杀。”
赵正阳思索片刻,慢慢地说:&1dquo;你这样让我很难办,人都死光了,去审问谁?该怎么结案?一般小案子也就算了,绑匪也就一两个人,子弹不长眼,想留活口都难。但您这个案子涉及金额太大了,您的身份又摆在那里,一堆眼睛盯着,都等着要答案。如果我稀里糊涂把案子结了,总会有几家不傻的媒体跳出来问真相,那时我该怎么回答?”
方茂源听着,表情越来越难看,猛地敲了下手杖,站起身。&1dquo;既然你帮不了这个忙,那我只好去求厅长。我想他有兴在救出渺渺后,听听你成为局长的奋斗历程。”
赵正阳瞬间脸色煞白,急忙拖住他。&1dquo;方大哥!大哥!我是怎么走到这个高度的您还不清楚吗,没有您哪有我赵正阳的今天?”
方茂源淡淡地斜眼看过去。&1dquo;现在记起来了?”
&1dquo;一直记在心里!”赵正阳安抚他重坐下,拿一次性纸杯从饮水机接了杯冷水,大口灌下,等慌乱的心跳稍微平复,才重开口:&1dquo;不过,您总得告诉我非这么做不可的原因吧。”
方茂源摩挲着手杖顶端金子塑成的龙头,慢悠悠地说:&1dquo;1oo亿不是个小数目,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绑匪怎么会想到要这么多赎金?我是凑得出这么多现金,但摞在一起体积巨大,不好搬运,而且太显眼,很容易就被你们锁定目标抓到。”
&1dquo;是啊,我也觉得这个赎金数目太异想天开了。可能是个穷疯了的人,狮子大开口吧。”
&1dquo;不。”方茂源两只手握得紧紧的,青色的血管在枯瘦的皮肤下凸起。&1dquo;1oo亿刚好是我持有的鼎茂股份的总市值。”
&1dquo;所以绑匪想要的其实是你的股份,而不是现金?”赵正阳想通了一点。
方茂源冷笑。&1dquo;他是想把我从董事长的位置上拉下来!”
☆、第三章计划
&1dquo;这么说,绑匪很有可能是鼎茂的其他股东?那直接调查他们就行了。”有了调查范围,赵正阳心里轻松很多。
&1dquo;如果这么简单,我何必来这里找你。”
&1dquo;难道您已经调查过了,没有结果?”
方茂源看了他一眼表示肯定。&1dquo;凭我手下的那些人,想调查出结果要很久,但渺渺在他手里,要尽快救出来,越快越好。而且他敢在我眼皮底下,在我鼎茂的地盘上,明目张胆地劫走我的外孙女,这分明是向我示威!他敢做第一次,就敢做第二次、第三次!我不能给他再次动手的时间和机会。所以。。。。。。”方茂源眼神狠。&1dquo;直接杀了他!”
&1dquo;原来大哥是想要借刀杀人。”赵正阳点燃一支烟,深深吐了口气。&1dquo;不过,大哥怎么能确定他会在现场?我按您的吩咐清场,可万一他不在,我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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