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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高二女孩笑闹着远去，大课间的校园嘈杂而热烈，楼下的花朵和黄月季抽着条儿向外长，有种年轻蓬勃之感。

  然而高二六班的教室里却弥漫着异样的气息，一群人围成一圈，中间坐着个鼻青脸肿的人。

  话题的当事人之一，陈东，脸上一片青紫，气得抖：&1dquo;他就是个混账！”

  &1dquo;校内网上有个挑货说我们班女生的坏话！”陈东怒道：&1dquo;那日志先从顾关山开始喷，说顾关山仗着自己有几分才情就傲得没边儿，眼里容不下半个人。第二个喷丁芳芳，说她一屁股能坐死仨壮汉。第三个喷徐雨点，说徐雨点高一到现在换了三个男朋友&he11ip;&he11ip;”

  徐雨点，面无表情地剔着手指甲：&1dquo;——四个。第四个正在谈，关他屁事。”

  陈东：&1dquo;你还真是看得开&he11ip;&he11ip;反正喷了个遍，其中顾关山被喷的最狠。我看了帖人，是一班的一个二逼，到处惹事，我就准备揍他一顿。”

  被点名的第二个人丁芳芳说：&1dquo;&he11ip;&he11ip;然后被告状了？”

  陈东愤怒地点头：&1dquo;二逼叫人了！他把沈泽叫过来，说我要欺负一班的他，沈泽把我揍了一顿，去他妈的这种犊子都护，这口气我是咽不下了——”

  班长说，&1dquo;沈泽嚣张不是一两天了，陈东。”

  陈东愤恨道：&1dquo;我被揍得没得还手，可一声没喊。”

  班里有人点头，为陈东打ca11。

  陈东：&1dquo;——然后我问沈泽，你执意要护着这个挑我们全班茬的人么？”

  &1dquo;——沈泽说，是。”陈东气得抖：&1dquo;我要找人揍他！”

  这时，人群后面，课桌之间传出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那女孩声音里带着笑意：&1dquo;陈东，气不过是吧？可暴力是无法解决问题的，万一被叫了家长，那就得不偿失。”

  姑娘长得纤细，头胡乱地扎在脑后，眉目素淡，如烟一般，却有种洒脱气质，像个搞艺术的。

  众人皆是一怵，只觉得又要出事了。

  &1dquo;顾关山——”

  &1dquo;陈东，是不是很委屈？”顾关山姿态像个仙女，笑眯眯地昭告天下：&1dquo;儿子受了这种委屈怎么行！你颇有才情却十分傲气的爸爸我这就帮你报仇。大家散散，这事儿我接了。”

  陈东：&1dquo;&he11ip;&he11ip;”

  &1dquo;你到底怎么会惹上一班的？”丁芳芳不解地问顾关山：&1dquo;他骂你做什么？你泼他洗抹布水了？”

  顾关山托着腮在本子上画画儿，有一搭没一搭道：&1dquo;没呢芳芳，一班的那个挑货每次表白失败都会把那班的姑娘臭骂一顿，就是这种Lo东西，只是别班不计较。他暑假还跟我表白来着，我送了他一个三字真言，你太矮。当然陈东呢，是真的傻，和这种挑货杠上了。”

  &1dquo;那沈泽真不是个玩意儿！”丁芳芳愤怒地说：&1dquo;连这种犊子都护——”

  顾关山笑眯眯道：&1dquo;气什么？有什么好气的，下周我就能让他悔不当初。”

  丁芳芳好奇地望向那个大本子，片刻后，心情复杂地问：&1dquo;你见过沈泽？”

  &1dquo;没见过。”顾关山以自动铅顶了顶自己的下巴，给那个叫沈泽的小人加了个肥硕双下巴，一边画一边说：&1dquo;——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路过的同学探头看了看顾关山的大本子，忍不住咋舌道：&1dquo;你真狠。”

  顾关山笑眯了眼睛，将本子翻了个页，对那同学说：&1dquo;——嘘！这个连载漫画传阅一次一毛钱，记得帮我宣传宣传。”

  同学：&1dquo;&he11ip;&he11ip;”

  同学边掏口袋边憋笑道：&1dquo;顾关山，你真不是人啊——我预定第一个。”

  数日后——

  晚夏九月，法国梧桐在灰色的风中颤抖，教学楼楼下的花朝天上长，天气阴沉，似是要下雨的模样。

  蝉鸣声阵，一阵铃声过后，眼保健操结束，走廊上学生们打着哈欠，下了下午第一节课，学生们睁着睡眼惺忪的双眼，到走廊上吹风。

  &1dquo;我的素描本被没收了，丁芳芳。”顾关山在眼保健操结束的音乐声中沉痛地道：&1dquo;我一定是被针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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