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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煊語氣陰冷:「不過你的小老師真不錯，比以前?更漂亮，她的電影我?很喜歡。」

「6煊，你是在?跟我?比，誰更像條瘋狗麼，」6盡燃語並不快，低沉平靜，似笑非笑地陳述事實，「你敢招惹她，我?們都別活。」

電話那頭，深刻的身體記憶逼著6煊咬牙沉默。

當初盛檀出事後重回到學校，6盡燃不惜被打得一身傷也要逃出去看她，看完一次被帶回來，人就崩了。

據說是親眼見到了盛檀交男朋友。

6盡燃從那以後絕口不提盛檀，失去所有情緒，完全成了一台機器，在?背後替他做一切他沒能力?做到的事。

他不理解這個一出生就該死的弟弟怎麼能天才到這個程度，一個刻意被忽略，沒人照顧，沒人跟他說話，沒人觸碰愛撫他，沒人給他感情，在?空白里硬要長大的病態小孩兒，憑什麼還活著，一天一天碾壓過他。

他想折磨6盡燃，去盛檀學校，親手拍她跟男友的照片回來扔給他看。

也就是那天，6盡燃變成殘暴的獸，揪住他頭髮，把他腦袋往牆上狠狠砸，在?他倒地幾乎瀕死時，6盡燃朝他笑，眉眼沾著他的血，透著邪妄，安安靜靜說:「你敢靠近她，就一起死。」

他終於確信，6盡燃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只是會裝，而這個瘋子?唯一的開關和解藥，都在?某一個人身上。

6煊靠著醫院病床，天生溫柔英俊的臉上露出笑，他呵出一口氣:「我?等著看她第二次拋棄你，比招惹她有意思，6盡燃，你還能挺得住嗎？上次她只是你的老師，你都要沒命，這次呢？我?還應該謝她，替我?搞死你。」

「她不喜歡你，」6煊加重咬字，愉悅地強調，「她也不會喜歡你，即使被你迷惑，也是對?你裝出來的這幅樣子?，真正的6盡燃，她恐怕逃都來不及，你的命就是這樣，不可能被愛。」

一條微信在?通知欄跳出，嗡的震了一下。

盛檀問:「阿燃，在?哪。」

6盡燃掛掉電話，把6煊發簡訊的那些陌生號都拉黑，慢慢直起身，深黑眼裡映著陽台窗外沒有邊際的寒夜，他一動不動盯了很久，看著窗戶玻璃上倒映出的自己。

在?盛檀下一條微信跳出來時，他收起不能示人的那個6盡燃，把乖甜的，欲望青澀懵然的面具戴好，眼角眉梢里的戾和澀都壓得一乾二淨。

想抱她。

想親吻。

想被她撫摸更多?。

想咬她脖頸胸口，小腹和更深，想犯禁。

想到心?髒收縮，骨頭酸疼，想得發瘋。

6盡燃拉開陽台的門，外面喧囂熱鬧撲面而來，他收斂神色，露出恰到好處的失落委屈，讓盛檀看見。

盛檀不想今晚就這麼草草收場，她及時叫停這場生日趴，讓大家早點休息，明天還要開拍。

在?學校拍攝期間，劇組不需要另外安排住處，全體都住在?教職工樓四層五層的宿舍里，每間面積不大，房門也緊鄰，隔音不好，基本沒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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