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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争吵激烈,梁潇忽得将姜姮抱起放在轩窗台上,修长匀亭的手指徘徊在她的下颌。
他目中流转着骇厉冰冷的光,姜姮一度以为他盛怒之下想掐死自己。
谁知他半拥着她冷静了一会儿,于她耳畔轻叹:“我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我们有一辈子可消磨,总能一点一点将你心中辰羡的影子抹干净,把你那点可笑的傲骨一寸一寸敲碎。”
姜姮僵直地被他拢在怀里,如身在冰窖。
这些年,姜姮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他的暴戾与喜怒无常,也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但想起他快要回来,还是忍不住浑身冰凉抖。
直到侍女棣棠进来说,许太夫人身边的周娘子来了,她才重打起精神,让棣棠伺候她披衣梳妆。
家常的胭脂水乐晕锦盘绣襦裙,雪色披帛,梳参鸾髻,斜簪一支小珠穰花飘枝簪,耳边垂下双剔透的羊脂玉耳坠,素净又不失贵气。
姜姮原本就生得极好,在闺中时堆金砌玉地供养着,灼若芙蕖,娇似朝花。此刻面容干净姣美,一尘不染地映在日光里。
那是一张极美艳的脸,肤白细腻如雪,眼尾上挑,冶艳入骨的风姿,懒懒一顾盼,便有颠倒容华的姿色,晃得人眼前都亮起来。
连周娘子这个女人家都看得呆了一瞬。
她踯躅良久,迟迟不言,棣棠在旁脆生生地说:“娘子有话不妨直说。”
婆媳不睦,也不是什么需要遮掩的,两个院里的侍女互相看不顺眼,不过维持着表面文章。
周娘子狠下心,冲着太师椅上的姜姮恭敬道:“殿下头天递进来信儿,说是明日就会回京,此番他出城巡视襄邑驻军,风餐露宿着实辛苦,太夫人想着派个妥帖细致的人好好伺候殿下,给他解解乏。”
说罢,把身后的小侍女让上前,让她给姜姮磕头。
侍女名叫红绡,身量纤细,面庞嫩生生的,一双眸子乌灵净澈,带着几分胆怯,规规矩矩地冲姜姮跪好,磕头。
许太夫人的意思,男人床上那点事,有了一就有二,先送出来个侍女试探试探,若梁潇就此收用,那后边纳妾的事也就水到渠成。
若他不愿意,且要因这事雷霆震怒,那也是在姜姮院子里,有什么火冲她去。
她之所以这般迂回绸缪,也是因为从前提过纳妾的事,谁知梁潇不光一口回绝,更是接连半月没去给她请安。
所以才想祸水东引。
姜姮面上始终淡淡,带着些困倦,甚至都没多看那个侍女,只问:“既是伺候殿下的,该往前边走,怎得送到我屋里了?”
周娘子笑说:“殿下那里规矩多,前院书房里早不许侍女伺候了,一水的小厮。”
姜姮不语,周娘子又道:“太夫人说了,王妃出身世家大族,胸襟气度必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没法比的。这种事情,官宦宅邸里都有,殿下今年岁庚二十有七,若是正常,孩子都该有四五个了。说句不客气的话,这样的事,本不必等到婆母插手,您做娘子的早就该张罗起来了。”
话说得有些不客气,棣棠立即瞪眼:“张罗什么?我们家王妃素日里守着你们殿下立下的规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生人不见,去哪儿给他寻锦绣佳人去?”
周娘子上了年纪,不似棣棠年轻气盛,拢着袖子,温和笑笑:“姑娘说得哪里话,什么我们你们的,本就是一家人,倒说两家话。”
棣棠抻脖子正想顶回去,被姜姮叫住了。
她倚在美人靠上,流光水滑的丝帛顺着裙裾垂下来,正搭在绸面绣鞋上,显得娇慵疏懒。她掀动眼皮,淡淡瞥了一眼周娘子:“你既把话说到这份儿上,那我就收下了。”
周娘子长舒一口气,正要再说些客套话,正巧侍女奉茶进来,棣棠眼疾手快地接过来,抬手往那薄胎青瓷釉上试了试,骂道:“你们这些不长眼的,话不会说一句,事也不会做了,连碗茶都不会倒,这般冷,若是怠慢了周娘子,仔细她揭了你们皮。”
说罢,立刻将茶水当着周娘子的面儿泼了出去。
琥珀色的茶水倾了满地,氤氲着袅袅白烟,分明是正滚烫。
周娘子立时有些难堪,嘟囔了一句“我原没有福分喝王妃赏的茶”,讪讪地走了。
姜姮命人将东跨院收拾出来,让红绡住进去,许多物件要添置,衣裳钗环也得做几套,琐碎吩咐下去,又是淅淅沥沥的一通功夫。
棣棠看得不忿,道:“纳妾就纳妾,何苦这般算计人,若是惹着那阎王,受罪的还不是王妃。”
姜姮被她絮叨得头疼,叹道:“你消停些吧,一整天打鸡骂狗的,也不嫌烦。”
棣棠将添过炭的手炉塞给姜姮,嗫嚅:“不烦,我就是替姑娘委屈,若是姑娘当初嫁的是世子爷,他必不会让您受这样的委屈。”
话音一落,姜姮的神色骤凉。
曾经这王府的世子另有其人,是正儿八经的嫡子,名梁渊,字辰羡,亦是姜姮自小定亲的对象。
而梁潇虽年长梁渊几岁,却只是庶长子,若无意外,若梁渊没有死,这靖穆王府的荣耀与爵位本与梁潇毫无关系。
在一旁侍奉的箩叶忙上前来捂住棣棠的嘴,低声斥道:“你胡说什么!这话若叫殿下听见,他非拔了你的舌头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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