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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事件的余波(1)
余波分两种,一种是事件正在进行之际,斜逸出去的那种波。一种是事件已基本结束,因惯性的作用,还在往前荡漾着的那种波。
先说前一种,这种一般来说,比较有。
刘复,刘半农,刚从法国留学回来几个月,一回国就和语丝派的人搅在一起。他本是上海滩上鸳鸯蝴蝶派作家,当时的名字是刘伴侬,一个极香艳的名字。原先没有留学经历,自惭形秽,一九二o年教育部公派出国,在法国巴黎大学获得语言学博士,回国后便趾高气扬,以大人物自居。前一年还在巴黎时,就著文《徐志摩先生的耳朵》,与鲁迅配合,嘲讽徐志摩。回国后,赶上女师大风潮,自觉地站在鲁迅、周作人一边,成了语丝派的一员战将。
语丝社同仁,每当集稿时,必有饭局。一九二六年一月十七日在东安市场太和春饭馆楼上一次饭局中,谈起陈西滢等人对语丝派的攻击,自恃才高的刘半农,吃完饭,&1dquo;拿起局票的红纸,提起一支法国自来水,把吃饭时大家谈笑的材料信直书,外国臭虫一般大小的字足足写了五张局票”(林语堂)。后经一个本名叫章廷谦,名叫川岛的北大毕业留校做助教,也是语丝派小兄弟的青年的整理,在《语丝》一月二十二日第六十三期表了。题名就叫《刘博士订正中国现代文学史冤狱图表》。这是一篇极其无聊的文字,意思是,中国的某人,已被吹嘘成外国的某人,可惜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没有记载。比如徐树铮,不久前被对手杀害,就该视作中国的林肯,比如徐志摩,人称诗哲,可与印度的泰戈尔相媲美,比如陈西滢是中国的法郎士,而中国现代文学史却没有写上,所以称之为冤狱。
也是在饭桌上,刘半农还写了一篇《骂瞎了眼的文学史家!》也登在第六十三期的《语丝》上,署名刘复。这更是一篇污秽不堪的文章。先看看全文:
从前我很失望,说中国近数十年来,不但出不出一个两个惊天动地的好人,而且出不出一个两个惊天动地的坏人,如名盗名贼名妓名优等。
后来可渐渐感觉到我的谬误了。一九二o年在伦敦,就听见有人说,我们监督大人的英文,比英国的司各德还好(注意这不是卖鱼肝油的,乃是英国第一个历史小说家a1terscott)。接着是听说上海滩上,出了一个大诗人,可比之德国的goethe而无愧。接着是又听说我们中国,连i1de也有了,Johnson也有了,Tagore也有了,什么也有了什么也有了&he11ip;&he11ip;这等消息,真可以使我喜而不寐,自恨当初何以如此胡涂,把中国人看得半钱不值。
最近,可又听说我们北京同事中,出了一个奇人。此人乃是北京大学教授(附注)陈源先生,即署名西滢的便是。
陈先生的英文,据说比dinets更好。同时他还兼了三个法国差使,他既是Vo1taire,又是Zo1a,更是France。
这等的话,都是见于经典的,并不是我信口胡诌。我现在对于陈先生,欢喜赞叹之余,敬谨把他介绍于《语丝》的六千个读者;这件事,亦许是亵渎了陈先生,因为我料定知道而且景仰陈先生的人:至少总也有六千倍的六千了。
我代陈先生愤愤不平,便是我翻遍了一切的英国文学史,没有看见陈先生的名字。这些编文学史的,真是瞎了眼!而且陈先生不但应在英国文学史有地位而已,他既是dinets-Vo1taire-Zo1a-France四个人的合体,那便是无论那一种世界通史中都应该大书特书的,然而我竟孤陋寡闻,没有找到一些影子。更退一百步说,法国Institut面前,至少也该把他们贵法国的Vo1taire-Zo1a-France的合体,大大的造起一座铜像来,然而我离开法国时,好像还没有看见,许是还没有完工,然而那班Institut的老头儿,可真是胡涂到万分以上了。再退一万步,h。g。e11s的那部《通史大纲》好像也没有陈先生的名字。这真是有些古怪了。
e11s是陈先生的好朋友。我记的有一次他写信与陈先生,不写dearmr。net,陈先生便高兴的浑身搔不着痒处,将原信遍示友朋。无如e11s竟胡涂到万万分,著书时把个极重要的人物,而同时又是他最亲密的朋友,竟轻轻地忘去了。好像我在杂志上,看见许多历史家说e11s不配做历史书,因为他将许多的史事弄错了。我不是历史家,不能评判这些评论对不对。现在就这件事上看起来,却要说e11s的挨骂,真是活该。
我代陈先生愤愤不平,我除痛骂这班历史家瞎眼而外,更无别法。但我很希望北大史学系主任朱先先生不要也忽略了这一件事。先,你该知道我们现在只有这一个人替我们中国绷绷场面,你还不赶紧添设&1dquo;陈源教授之研究”一科么?
(注)&1dquo;北京大学教授”六字,就当译作&1dquo;ateanetationa1universitysomething1ikeaprofessorora1ecturer”,这是一九二o年三月某日,陈源教授在伦敦泰晤士河边上伦敦桥畔说的。
同一期上还有林语堂的一篇《写在刘博士文章及&1dquo;爱管闲事”图表的后面》,也是将无聊当有的下流文字。其时林语堂回国不久,根基不深,自恃还有点国学底子,整日和这般人厮混,算是语丝派中惟一一个有留美经历的学人。这时他还意识不到这班法日派的厉害,待到在厦门大学真的和鲁迅打过一回交道之后,他就知道什么是人以群分了。三十年代初在上海,他方知只有徐志摩这些人才是他的真正的好朋友。还是看看林语堂当年的这篇文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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