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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个……开荤了？”

  “那当然，”方期压低声音笑道，“……真是人不可貌相，那姑娘对他恋恋不舍，说他是难得的好男人，又温柔又体贴，直要他下回再去呢。”

  赵破奴愣了楞，转瞬叹了口气，未再理他们，竟自走了。

  1o1第十章二战河西（二）

  跟着将军进了帐，子青自是一个字也不敢说，就静静地立着，等候将军的训斥，目光所及之处，赫然看见案上那支紫霜毫，分外眼熟。

  “这……”她忍不住问道，“可是我制的那支？”

  霍去病扫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做得这么糙，不是你所制还有谁。”

  与将军案前其他毛相比，那支紫霜毫确是显得分外拙朴，被他如此一说，子青惭愧起来，道：“是做得是糙了些，要不我还是拿回来自己用，我再另行托人给将军买一支上好的。”

  说着，她便欲上前将拿回来，不料被将军抢先一步拿在手中，转瞬收入袖中。

  “既是给了我，怎得还有往回拿的道理。”霍去病不满道。

  子青迟疑道：“可……将军用这，会有失身份吧？”

  霍去病眉毛一挑：“你是墨门中人，怎么会在乎这些？”

  “我是，将军你又不是。”

  被她的话一堵，霍去病怔了片刻，才不甚自然地转过头，淡淡道：“我也不在乎。”

  子青看着他的后背，心中似有所感，低低“哦”了一声。

  一时间帐内陷入一阵静谧，两人皆没有说话。

  手笼在袖中，霍去病下意识地摩挲着杆，过了半晌，转过身来，故意粗声道：“还愣着作什么，我要试试这支，也不知好不好用，你还不研墨去。”

  “诺。”

  见将军喜怒无常，子青着实捉摸不透他，只得依命在榻边坐下，揭开铜质避邪砚盒，放入小墨粒，滴水，取石砚杵开始细细研墨。

  霍去病瞥了她一眼，自在案前坐下，寻出一块空白竹牍，待墨研好，便提蘸墨，试着写了几个字……

  子青在旁看着，这还是她头一遭看见将军的字。

  劲瘦、挺拔、舒展，字如其人，果不其然。

  “想什么呢？”

  耳边骤然响起将军的声音，她回过神，抬眼正对上将军透着不满的目光。

  “……嗯？”她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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