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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打不过鞑子，如今鞑子打不过我们。”

  “为啥鞑子如今打不过俺们呢？”

  陈瑛拍拍胸口的勋章，“因为如今有很多像你爹一样的英雄。”

  小孩拍手大笑起来，旁边的媳妇抱起另外一个孩子，两人相视笑笑，一家人向着那个冒着炊烟的村落缓缓走去。

  ……

  三十五年后的京师。

  皇宫中传来隐隐的哭声，明亮的寝宫内，头花白的刘民有陪坐在床边，床上的老者已经起色衰微，陈微微睁开眼，伸出一只手气息微弱的道，“我想安葬在天津城外，后面其他的事情拜托你。”

  刘民有轻轻握住这个老兄弟的手轻轻点头，陈长长出了一口气，“这几十年累着你了，陪着我做了一个王图霸业的梦，到头来回想，对很多人愧疚良多，有很多人或许是不必死的。”

  刘民有轻轻道，“你做得很好了，你消灭了建奴，把前朝皇庄皇店都分给了百姓，有了国家宪法，有了三权分立，如今百姓富足商业繁盛，疆土日益扩展，这个国家正在蒸蒸日上。”

  陈浮出点笑，“不用夸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若是没有那个金字塔，或许就是当个办公室主任退休……”

  “你太谦虚了，应该到了总经理或是董事长。”刘民有笑着打断，“至少是副总。”

  “或许吧。”陈也笑着道，“你可能当到了技术总监退休。”

  两人一起笑起来，遥远而模糊的记忆又浮现在眼前。

  陈笑完后脸上有了一点红色，他坐起大声的咳嗽起来，刘民有连忙帮着他拍了一会，陈喘息了好半响缓缓躺回高高的靠枕上，突然对刘民有问道：“我是枭雄还是英雄？”

  “重要吗？”

  陈肯定的点点头，气息愈加微弱，“我最想听你说的，因为你不会骗我。”

  刘民有低头思索了片刻，再抬起头的时候只见陈脸上的红色消退，已经闭上了双眼。

  刘民有摸到陈腕部的脉搏，两滴泪水从眼中滴落，刘民有拍拍陈的手哽咽着道：“你是英雄。”

  ……

  十日后夜色下的天津，一轮满月挂在天际，一个孤单的影子坐在井东坊二道街小院的石桌旁。

  月光将刘民有和石桌的影子投射在地上，刘民有看着地上影子出神，隔了很久拍着身旁的石桌轻轻道：“我们都老了，石头你还这么年轻，多亏当年留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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