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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村子里的那个白痴一样，我连续机械地摆了五六次头。

  &1dquo;听说你叔叔惠宁先生死于自杀，我真替你感到伤心，”我情真意切地说，&1dquo;老实说，我觉得这并不公平。”

  &1dquo;公平？哪有什么公平可言，”她说，&1dquo;不仅仅是不公平，简直是太邪恶了。你知道整件事的经过吗？”

  我当然已经知道了。我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过这时候我并不想反驳她的话。

  第三部分第57节：馅饼的秘密（57）

  &1dquo;我不知道，”我轻声说。

  &1dquo;这是谋杀，”她说，&1dquo;是简单而纯粹的谋杀。”

  &1dquo;那谁是凶手呢？”我问。有时候我说的话会把自己吓一跳。

  蒙特乔伊小姐的脸上露出游移不定的神情，好像一块遮住月亮的云朵一样，似乎她这辈子都在等待着这一时刻的到来。她仿佛变成了一个站在舞台中央却忘了台词的女演员。

  &1dquo;是那些男孩干的，”她好不容易才蹦出这句话来，&1dquo;那些讨厌、可恶的男孩们。我永远忘不了他们。虽然他们脸蛋绯红，个个都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但都是些下流无耻的小恶魔。”

  &1dquo;其中一个男孩是我爸爸。”我静静地说。

  她的视线本已转向了别处。这时却慢慢地移转过来，投射在我身上。

  &1dquo;是的，”她说，&1dquo;你爸爸叫劳伦斯?德卢斯?杰克，大家都把你爸爸叫做杰克。我想那应该是同学们给他起的绰号吧。我听检查叔叔尸体的验尸官也这样叫他。至少法庭讯问时他就是这样叫你爸爸的，甚至包含着一丝亲切的意味——好像法庭上的所有人都会被这个名字迷倒似的。”

  &1dquo;爸爸在法庭上作证了吗？”

  &1dquo;当然他和其他男孩一样也在法庭上受到了质询。那时候做起事情来总还是有板有眼的。他否认了所有的猜疑，说自己是清白的。实际上事情本来就不复杂，只是校长的集邮本里丢失了一枚价值连城的邮票而已。&1squo;哦，不，先生，肯定不是我干的，先生！’好像邮票能伸出肮脏的小指头，自己把自己偷走一样。”

  我本来打算对她大嚷&1dquo;我爸爸不是小偷，他也不会说谎”，不过我马上意识到再怎么样我也扭转不了她心里根深蒂固的想法，我决定采取守势。

  &1dquo;今天早上你为什么这么早就出了教堂？”我问。

  蒙特乔伊小姐往后退缩了一下，好像我把一盆脏水倒在她脸上一样。&1dquo;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1dquo;当然有关系，”我说，&1dquo;这和今天早上主教为之代祷的那个陌生人密切相关，难道不是吗？那个陌生人的尸体还是我最先现的呢！”

  她把牙关扣紧，像茶水壶一样嘶着气。&1dquo;是你现尸体的吗？真的是你吗？”

  &1dquo;当然是我。”我略带自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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