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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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信佛、信邪、信帝王,她信杜商。有杜商在,她什么也不怕。
在监牢短短的三日,她被毒打了上百遍,每次撑不下去时,她就像着杜商,念着杜商,她便能熬下来了。
地丁的思绪随着哨声游走,穿山越野,穿街过巷,一遍一遍诉说,一遍一遍呼唤,一遍一遍祈祷,祈祷杜商平安。
归来,不归来,都可。
她只求他平安。
“死丫头,在树上找死啊,还不下来给老娘背东西。”
赤火背着大包小包,手里拎满了,扑哧扑哧往上爬,她还没走到山顶,吼声已传了上去。那野小子不见了后,地丁回家,五个时辰中有四个时辰呆在院外的那棵枣树上,她怕是要把那棵树坐烂,坐死。
不过,以她这个月来消瘦的程度,撑不了几个月了,肯定比枣树先烂、先死。一定要在她死前,逼她多赚点灵石,能多赚点,就赚点。
赤火虽看不到山顶,也不知地丁是否回家了,但买的东西太多,她实在走不动了,便朝着山顶嚎,死马当活马医。
不一会儿,她看到地丁满头大汗地从山顶跑了下来。
“娘,翎榕买到了,放您房间里呢。您想怎么吃它?我去做。”
地丁接过赤火手中的燕窝熊掌,心里一惊,娘往日为了节省灵石,恨不得日日清汤寡水,稀粥野菜。乡亲送爹的鸡鸭鱼肉,娘舍不得吃,都拎到集市上去买,换几粒灵石。今日娘真是下了血本了。
赤火回到房间,对着翎榕端详半晌,也不知道真假,她没见过翎榕,只是听说过。眼前这朵大白花其貌不扬,平平无奇,怕是这死丫头随便采了朵花来糊弄她的。
“娘,您看这花枝上的抓痕,据说是凤凰栖息时爪子留下的印记。”
“嗯。”赤火将信将疑,“我今走了一天的路,有点乏了,你去厨房把燕窝炖了,熊掌蒸了,鸡杀了,鱼刮了,再蒸几样糕点,记得做好看点。”
“嗯嗯,好的,丁儿这就去。”
地丁像领了圣旨一般,坚定地朝厨房走去。要是娘日后也能如这般温和地同她讲话,她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乐意。
十几个菜抬到院子时,已经月上枝头。地丁望着满桌子的菜,想到,要是杜商在,就好了。
地青举起筷子要吃,被赤火喝住,“不许吃,人还没来。”
“人?火火,你还请了别人?你请了谁来庆生啊?”
地丁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目光却偷偷往门外瞟,难道是杜商?是他为了实现她去年的生日愿望,给了娘好处,娘才一转常态,给她庆生的?
“庆生?谁的生辰?你老糊涂了吧,你的生辰三个月前过了,我的还没到。”今天这老家伙神采奕奕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她就觉得奇怪。
“今天是丁儿的生辰啊。你不是为了给孩子庆生,一大早就出去买菜,还叫我鲜花铺路,迎她回家吗?”
“什么?老娘怎么会为这野种”
“咻~啪~”
“咻~啪~”
忽然间,夜空中绽放出无数烟花,江宁如同白昼。天空中散落下五颜六色的花瓣,眨眼间,便铺满了院子。一股清扬悠长的笛声由远而近,刹那间传到门外。
“她来了,她来了。”赤火的声音颤抖起来,跌跌撞撞奔向院门。
地丁从未见过娘这般温柔,往日的凌厉与刻薄荡然无存,眼中的光芒,虔诚又充满期待,如同江宁河水期盼朝阳的降临。
一束强光射来,刺得地丁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四周整个换了个样。
身后破旧寒酸的木屋瞬间变成了丹楹刻桷、富丽堂皇的高楼,脚下不再是泥地,而是一块块刻满莲花的青砖,墙角研磨的石墩,还有石墩上晒的咸菜,都渡上一层金光,显得贵气十足。
她刚刚摆好的一桌子菜也撒满了金粉。
地丁惊慌地跑向墙角,踩着铺满金粉与咸菜的石墩,翻上墙,朝外看。
完了,都完了。杜商种的树都不见了。
墙外仍然是树,可不再是杜商种的那些。
他栽的那些树,天生地养,歪七倒八,参差不齐,可却别有一种放纵之美,秀而不羁,雅而不俗。
而现在墙外的几万株树,排布得整整齐齐,像一个军队似的,树不再是树,而是站岗的士兵。一株株树高大魁梧,枝繁叶茂,无一错枝乱节,规整得如同一把刀修剪出来。
他们的树去哪了?
地丁急得要跳下去找,此时,院门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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