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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即便得到肯定的回答,謝懷藺還是露出像在做夢的表情,他輕聲喃喃:「我還以為,你討厭我討厭到不願出現在我的夢中……」
心臟倏地痙攣,溫久忽略那陣刺痛:「你受傷了,得接受治療。」
「我不要。」
謝懷藺半懵半醒,傷口惡化引發了低燒,或許正是這個緣故才表現得一反常態,固執地不肯讓人靠近。
——除了溫久。
溫久發出一聲嘆息,抬手撫上他的額頭。
「聽話,謝懷藺,別讓太醫們為難。」
冰冰涼涼的小手緩解了臉上燥熱,謝懷藺像只溫順的大型犬輕蹭她的掌心。
「他們都欺負我,連你也是。」
男人用和高大身軀不相匹配的委屈聲音控訴著,殺伐果決的形象毀於一旦。
不止是何院使,連待在謝懷藺身邊還算久的陳嵩也是第一次見,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這位戰功顯赫的大都督難得表現出脆弱的一面,他拉住溫久的另一隻手,擱置在胸口:「我好疼啊,這裡,好疼。」
理智告訴溫久應該甩開他的手,不能在眾目睽睽下做出不合時宜的舉動;但謝懷藺像個孩子一樣喊疼讓她心酸不已,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抽身離去,就這樣任憑他拉著自己。
「讓太醫給你重上藥就不疼了。」
溫久忍住淚,努力露出一個笑容,輕哄:「好不好?」
「那你別離開我。」
謝懷藺雙目通紅,像一隻害怕被拋棄的幼獸:「你別走,我會聽你話的,真的,什麼都聽。」
「……好,我不走。」
眼下最重要的是把人安撫好,溫久耐心哄著:「我就在這裡,哪兒都不去。」
謝懷藺這才放下心,耗盡最後一絲力氣攥緊溫久的手,而後沉沉睡去。
見他陷入昏迷,溫久趕緊向老太醫使了個眼色,後者手忙腳亂地開始為謝懷藺清理傷口。
陳嵩在一旁看著,內心百感交集。
在嶺南廝殺的那些日子裡,有一天他們成功斬殺山匪的頭領,將士們開慶功宴鬧到很晚,陳嵩不勝酒力藉口離席,從謝懷藺帳前經過時,撞見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令嶺南賊寇和沿海海盜聞風喪膽的男人醉臥桌上,懷裡抱著那紙皺巴巴的和離書,嘴裡翻來覆去念的都是同一個人的名字——
溫久,溫久。
彼時陳嵩只當謝懷藺是恨極了溫久,如今看來,他那個樣子哪裡是恨,分明是愛到深處,痛苦至斯。
他神色複雜地看了少女一眼。
原本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就結果而言,請溫久過來算是請對了。
心病還需心藥醫,對謝懷藺而言溫久才是靈丹妙藥。
剪刀剪開和血肉糾纏在一起的繃帶,露出觸目驚心的傷口。太醫往傷口上撒藥粉,睡夢中的謝懷藺發出一聲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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