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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算是人么？”苏言觉得目千代就像他自己说的更像是妖怪。

  一目连看了一眼门边有些僵硬的影子，都不知道说苏言什么好：“他能不能呆在这里我们先不说，我想知道你对于他到底有没有其他的打算。”

  “其他的打算？”苏言合上布卷，有些不确定的道，“我其实一开始是打算和他像夫妇一样……只是后来觉得我虽然很喜欢他，但事实上他对于我还很陌生，我也没有过那种经验……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她和千沉是千沉先开的口，她只是接受，和判官也是她明确知道对方对她的感情，但是目千代不同，他虽然看着像是千沉和判官的融合，但事实上他是一个全的人格，他对她应该是很陌生的。

  苏言自己倒是决定要把遇到千沉之前的时间都给他，但事实上也是她自己的想法，说不定人家目千代可能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哦……”一目连从头到尾听完后，看着脸色僵硬的苏言略带无语的道，“所以你们结契的事情也是无意的？”

  结契？那是什么？

  苏言眨巴着眼睛完全不知道一目连说的是什么。

  一目连抬起一只手一挥，苏言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第三只眼睛中飞了出来。原本热热胀胀的感觉也没有了，而一目连原本还算红润的脸色这会儿却有些苍白，额头还隐隐有冷汗。

  冰蓝色缭绕着血红色的奇怪花纹在一张半透明的卷轴漂浮在苏言面前。

  苏言想要问一目连有没有事，被一目连挥了挥手：“把手放上去。”

  “哦。”苏言应了一声抬手伸过去，三只眼睛都在仔细观察着这个花纹，越看越觉得这个和冰蓝色绕在一起的花纹有些眼熟，手指碰触卷轴的一瞬间，一个场景在苏言脑海中再现。

  【我可以跟你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包括生命！】

  目千代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好，我答应你。】

  紧接着是苏言自己的声音。

  这……这是她当时听见目千代说这话后心里下意识的回答，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确实回答了，以灵魂的方式。

  当时那股战栗感又出现了，还是只有一瞬间，紧接着就是一股暖暖的东西在心里浮现。

  “这就是结契？”半透明的卷轴慢慢变淡，随后化为一道光钻进苏言的胸口，“为什么不回到眼睛里？”

  “这是灵魂契约，是目千代单方面向你起的结契祈求，很显然你接受了。”一目连把自己的杯子往苏言那里推了推，如果他不是倾听别人愿望的神明，目千代的诉求又非常强烈，几乎每时每刻都散着执念，他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当然这也要苏言对他完全信任，存放灵魂契约的真世珠又对他的气息熟悉，要不然他就算再想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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