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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总归他还没有忘记目前最重要的事，“那我们暂时先不讨论你的事了，你最开始问我好像需要帮忙，我确实需要帮忙，我需要离开这里，你能够帮助我吗？”

温简转移的话题似乎让J又回到了最开始的迟缓状态，他又一次停顿了几秒，才回道：“非常抱歉，我不能帮助你。”

“连报警、给别的人传递一个信息都不行？”

“非常抱歉。”

一再听到道歉不免令温简感到烦躁，倒不能说他绝望到完全要指望对方的地步了，而是J既然技术这么厉害，却无法帮他传递一条信息，鉴于他们都已经对话了这么一段时间了，这显然不是能力的问题。

他其实分析的出来对方大概是有什么难处，他只是理解不了什么样的难处能让一个人拒绝这项请求，但他也不想冲着莫名掺和进自己生活里的奇怪陌生人火，管他是出于好意还是恶意，爱意还是恨意。

“那么你在一开始出现在我面前是为了什么？”

“我和你之间的联系不是我想就能出现的，所以我只是在现能够联系你的时候联系了你。”

“所以你问我需要帮助就只是跟售货员问顾客是否需要帮助一样，就是个打招呼的用语是吗？”

“在你的语境下，这个解释是正确的。”显示完这句，J好像总算意识到了什么，很快又跳了几个字出来，“非常抱歉。”

温简想叹气，他真的叹气了，最后他摆摆手，“我对你的抱歉听腻了，如果这是一场双方确实平等的对话的话，再见，J。”

话刚说完，电视就没有了动静，温简以为对方已经离开了，但过了好一会儿屏幕才又显示了“再见”，好像是他本来想说抱歉，只是因为温简说他听腻道歉了，才选择了这个词。

屏幕又回归了黑暗，这回大概是真的离开了，温简无聊地等了一会儿，克莱克勒斯也回到了他的面前。

总之，既然J帮不了忙，那么自然也就只能按照一开始的计划来了。

温简安分了一段时间，当然，其实他一直都挺安分的，他只是控制住了自己要等上一段时间才把琴弄坏，太过急切是十分容易暴露目的的。

这不是说过上一段时间了，克莱克勒斯就不会怀疑他是为了逃出去了，而是等上一段时候后克莱克勒斯的怀疑与没有等待的怀疑的区别就是，前者他虽然会产生这样的怀疑，却还是会找人修琴，后者就不会了。

这期间J也没有再出现过，勉强也映证了对方所说的不能随时随地想联系他就能联系的说法，事实上在这段时间里，他也考虑过这个J究竟是什么情况，假如这人所说的都是属实的，也许境况也不能算太好，只不过无论如何，现在他也得先离开了这个地方才能再去确认。

温简的做法其实称得上隐蔽了，琴要坏起来并不需要太过明显的措施，因为如果损坏得太明显，也许克莱克勒斯就直接换一台琴了，所以温简只是使用了一点小方法让音调不准了一些而已。

克莱克勒斯是不会弹钢琴的，这也是计划顺利所需要的一项要素，毕竟假如克莱克勒斯对此精通了，那么他们就不需要修琴师了，可是也不能一无所知，否则他就听不出来那些音是真的不对了，为此，温简在这段时间里也不吝啬在对方面前多弹一弹，顺便谈一谈一些基本知识。

所幸，或许是认为有琴可弹令温简的态度好起来了，克莱克勒斯也没有怀疑他变得亲和起来的原因，实际上，为了不在好不容易聊天时说不上话，他也确实好好学习了一些钢琴的基本知识，因此计划还是进行得十分顺利的。

令温简意外的是前来修琴的人。

即便有不短的时间没有见面了，他也一样认得出来那张熟悉的脸。

第37章

这是一个……女性，至少从外在形象上来说是的，温简的女性朋友虽不能说多，但也不算少，毕竟不管关系远近，多少也可以算作朋友，可能够来到这里并且让他为之惊讶的，老实说，他现在不确定对方现在是男还是女。

因为这就是那个一同合作了双双女装的传记电影后被颁布了人身限制令的搭档，他并不清楚对方是单纯的喜爱女性装束还是具有性别认知障碍，因此他也不确定现在正穿着一身女装的搭档是否真正成为了女性。

自从申请了限制令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怎么见过了，温简也没有更多的关注过对方的事情，但他并没有见到和布图里尔有关的电影宣传，所以这个人也有可能没再继续影视行业的工作，会出现在这里不能说是什么奇怪的事，当然也有可能只是选择了更加低调的领域。

只是他原本的计划是向对方请求帮助，虽说他申请限制令是因为布图里尔本来就做得不对，可在限制令的事情出来以后长久的没有任何往来，再见面已经是关系恐怕不那么好了，现在向对方求救难免就很是尴尬。

但目前的情况也暂时顾不了那么多，不论如何，总是要试一下的，温简也就放下了与布图里尔的旧事。

克莱克勒斯似乎并没有认出来布图里尔的身份，的确，虽然他们都在电影里女装过，可也都是少年时期，再女装起来也肯定是基于现在的五官与身体特征，再加上他们演的是传记电影，具有一定的年代性，造型风格和现实世界的日常女装必然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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