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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辆警用机车挡在他的前面，两把手枪瞄准他的头颅。后方是杨贺宁气喘嘘嘘地双手搁在膝盖上，狠狠地瞪他。

  &1dquo;这&he11ip;个&he11ip;人在光华商场前面&he11ip;拔刀打算干架，另一个&he11ip;人逃了。”杨贺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一位警察朝对讲机请求支持，另一位则把他拉了起来，铐上手铐。&1dquo;先跟我回派出所再说。”

  &1dquo;我&he11ip;没有&he11ip;干&he11ip;”讨债的比杨贺宁更喘，手脚又痛的要命，导致话说到一半就岔了气。

  &1dquo;你用脏话骂警察，所有人都听到了。”警察朝围观的民众大声说，免得被这家伙恶人先告状。唉&he11ip;。。现在警察难为呀！不先找人证的话，被诬告怎么办？谁也不晓得有没有民众拿V8或手机偷拍下来，然后寄给电视台，外加强的想象力。

  那位见义勇为的市民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原来不是抢银行，而是械斗。杨贺宁则想着，到底要跟他们回派出所作录，还是先去买配件呢？不过，先喘口气再说。

  晚上，王敏军把一台记型计算机放在桌上。&1dquo;你要的我带来了！以后小心点，不要拖个地就把计算机摔坏。”他紧绷着脸，不悦地说。

  &1dquo;我也是不小心勾到桌脚，计算机才摔下来，我也不想呀！

  &1dquo;为了给你买这台记型计算机，害我差点被两方人马追杀。”他拔起了手枪，趴一声，讦谯到无力地砸在桌上。

  &1dquo;两&he11ip;&he11ip;方人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胡麟钟满脸困惑地睁大眼睛问。两名肉票也同样惊愕地瞅着他。

  &1dquo;唉&he11ip;&he11ip;就是衰到同时碰到刑警跟讨债的！”王敏军为自己倒了杯开水，喝了一大口，才开始讲诉下午的紧张情节。他越讲越来劲，更把肉票当成忠实听众，最后他笑着说。&1dquo;你们没有看到那个&1squo;俗仔’，当我举手要拦出租车逃命的时候，他却以为我打算拔枪，吓得后退好几步。以为我在演戏呀！那有人拔枪的动作那么夸张的，真的是神经！”

  罗晶相当用力地憋着笑，但还是被王敏军现了，气得他咬牙切齿地骂着。&1dquo;您爸是紧张到只剩下半条命，你还笑，笑你去死啦！

  罗晶吓到笑意全没了，现他没有拿电击棒，这才松了口气。

  杨亚艺害怕王敏军对她报复，于是赶紧说。&1dquo;你是不是下午在光华商场碰到他们？”

  &1dquo;咦，你这个衰尾道人怎么知道？”

  &1dquo;哈！胡麟钟猛然笑了出来。

  &1dquo;你是在起笑喔！”王敏军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1dquo;那个俗仔在街上拿着刀子，刚好有警察在附近巡逻看到，以为他打算持刀抢劫，就冲了过去。他吓得快跑，最后还是被逮到押送警局。附近有人拍了下来，传给电视台，下午就播出了。”

  &1dquo;算他倒霉了！”王敏军瞅着计算机，感叹地说。&1dquo;唉，还没捞到什么钱，就花了一大堆。”

  &1dquo;别怨叹了！不管做什么生意，都必须先投资嘛，就算要抢劫，也要先买枪。朝这方面去想想，心里可能会好过些。”

  &1dquo;看到你们两个，就肚烂！既勒索不到钱，又要养你们！”王敏军越说越气，再次拿出皮带，朝他们俩抽了下去。也把下午所积蓄的紧张与怨气泄在他们身上。

  他们吓得往后退缩，但是皮带彷佛无所不在似的落在身上，遽然的痛楚像电流般猛地流窜全身。他们紧咬着唇、强忍着痛，把狂烧的恨意硬压下来。他们深知如果用话语和眼神报复的话，只会让自己受到更多凌虐的折磨。

  &1dquo;吃饭啦！”胡麟钟拉长着声调说。&1dquo;越气越吃不下，怎么打都不合算！”

  &1dquo;唉，你那么会精打细算，为什么会娶到那种老婆呢？没事惹来一身腥！王敏军把皮带系好，怒气未消地用力把椅子拉开，坐了下来，铁青着脸打开饭盒。

  &1dquo;人算不如天算呀！爱情，你的名字叫盲目！”胡麟钟懒洋洋地拿着筷子，挟起几粒米塞在嘴里，食之无味地咀嚼。

  爱情，你的名字叫盲目！杨亚艺倦累地抬起来，空洞的双眸凝看天花板。

  &1dquo;不好意思，说起你的伤心事。”王敏军拍了拍他的肩膀。

  &1dquo;有什么好道歉的，你说的是实话呀！吃饭皇帝大，不谈那些了。”他强迫似的低头吃饭，究竟吞下去的是什么，他不知道！也许，他渴望被咬碎、被消化、被排出的是过去。

  吃饱了，王敏军又唱起---肉票的性命是框金又包银，阮的性命欠人钱&he11ip;&he11ip;

  胡麟钟是越听越感叹，不时哀声叹气、搥胸顿足。杨亚艺和罗晶是越听越想笑，时时用力紧憋着。但是笑跟排泄物一样，是很难憋得住的，所以王敏军又有理由折磨他们了。

  今晚的电视没有什么节目可看，所租的片子也看完了。再加上胡麟钟整晚都是一付落寞与颓丧的表情，王敏军觉得很别扭，也知道是自己无心的话语勾起他的往事，就提早离去。

  王敏军走了，胡麟钟便拿出药膏，怕弄疼似的轻柔擦拭他们被抽打的伤痕。

  &1dquo;你应该是个好丈夫，王敏军为什么会说你娶到那种老婆呢？”罗晶好奇地问。

  他把药膏递给杨亚艺。&1dquo;你帮她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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