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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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上前亲扶起他,叹息说:“朕也是随口一说,爱卿无需放在心上。令妹既已有意中人,朕岂能横刀夺爱,而况后宫确实不得自由。朕要顾及朝局,要平衡前朝后宫,无法专宠一人,多少人因朕受委屈…朕听说爱卿与朝臣会宴,就是去了烟花之地也从不流连其中,说起来朕很羡慕爱卿,洁身自好只为等到一人,与那一人相守终老,这等美谈于朕而言便是痴人说梦了…”
魏储依目里藏着柔光,垂下眼睫遮挡了去。
先前清谈不欢而散,皇帝仍耿耿于怀,若非今日议事,还是不想见他。此时记起,尚忿忿然,“爱卿为国为民之心,朕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解,爱卿要救徐羊吾明明一句话便可,为何要在清谈会上当着众臣提出,还势要还其清白无罪开释?徐羊吾有无罪责,爱卿岂会不清楚?”
魏储依才要说话,皇帝截断之,“爱卿当众顶撞朕,朕虽气极,但事后想想,卿不无道理。徐羊吾为正字时,兢兢业业修撰几数古籍,尤其那部关乎我朝运之作的《上籍》,朕看过,也算满意,但这点功绩并不足抵他罪过。”
魏储依道:“徐羊吾事出有因,且并未成事,此乃一也;其所着《上籍》虽分内之事,但祁国得之,未与三国苟谋,反而欲与我晋联盟,化解战事于无形,其功大矣,此二也;陛下圣明,有功当赏,有过当罚,若要罚之,且先为其救国之功赏之。”
皇帝无奈摇头,“魏司空呀,魏司空,就为一个小民,竟为其移安功劳么。朝堂上下孰人不知祁如今靠拢我晋,乃因魏司空破了他几国合纵连横的计谋。朕还在想如何奖卿,卿反倒不认这个功劳。”
魏储依再伏地跪拜,“祁国归附乃陛下仁政之故,臣岂敢冒领。”
皇帝心有明镜,不与他争辩,只道:“罢了,卿之官爵已是至极,若再加赏,反而招人仇视。朕便卖卿个人情,就让徐羊吾凭大功无罪开释,仍回博征馆任他的正字罢。”
魏储依领罪谢恩。
皇帝看着他,“卿还未回答朕,为何不用职权救了徐羊吾,而是一定要天下人尽知其无罪?”
魏储依默了默,回道:“人活着岂能永远藏匿阴暗,臣想要他堂堂正正活在世间。”
魏储依快步走出宫门,一直走到偏僻小巷才慢下脚步。他衣衫皆已汗湿,一阵风来,忍不住浑身起了战栗。他抬袖抹掉额上的湿迹,瘫倚高墙长长吁了口气。
官阶做到极致也不会事事如意,风光无两只在表面,真实如何只有自己最清楚。为解救徐羊吾,他一心一意奔走,有今日局面,也是意料之中,然而实在未料皇帝会提及十七…
萧恒一鼓作气寻来,见到这样的他反而愣住,踯躅半日磨上前,不忘礼了礼,“司空大人…魏兄。”
他略略颔,直身还礼,“萧郎君…要进宫上值?”
萧恒摇摇头,一鼓作气,“我是来寻魏兄的。”
他齐楚端方,温润谦和,但就是这样的人,竟会做出那样惊世骇俗之事…然而这样的他,又岂会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
魏储依看他面色沉重,和了声色,“不知郎君找我所为何事?”
萧恒气焰无端衰竭,支支吾吾说:“并非我,是十七…”见他一双目看向自己,侧过脸胡乱说:“其实十七她…已经有心上人了…”
魏储依没说甚么,一双眸中光色澹澹,瞳孔之下却是望不见底的渊。
萧恒不敢与之对视,看向自己脚尖,反复清了清嗓,“就在魏兄回都城之前,她想去苍狼山寻你,因遭人追杀而藏身城外馆舍,她说那日她被一男子搭救,她与那人结下误会,有了嫁娶之约…”
魏储依僵了一刹,很快哑声开口,“是何人追杀十七?”
萧恒忆起旧事,看他一眼,又垂下头,“十七不许我说…不过你是她兄长,也当知道她曾过得多艰难…是因有人当她面侮辱她兄长,她气极错手打伤那人,将七年里攒下的银钱全赔了出去,尚且不够,那人家中权势滔天,勾结官府以捉拿盗贼名义抓捕十七,定要置她于死地。十七中箭奔逃,幸而被那人救下,才险险逃过一劫…不过魏兄不必为此事动怒,当年西城公主已将此事压下,不会再有人敢伤害十七…十七心悦那救命恩人,却不知那人家在何方。魏兄是她兄长,又权倾天下,找个人还不简单么,不妨替她寻一寻…”
魏储依沉默许久,唇瓣启合,重复他的话,“她的心上人是…救命恩人…”声音很轻,似是问询,又似自语。
萧恒看他神色哀寂,仔细回忆十七的话,攥紧拳头再接再厉,“正是如此,那恩人大约受过责罚,身上都是鞭痕,似乎腹部有道’井’字伤纹,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受人瞩目,应也不难找…即便十七所谓心悦之话一时做不得数,但救命之恩当结草衔环,于情于理都不当全无生过。”
魏储依看他一眼,莫然道:“萧郎君找我不止因为这个罢?”
萧恒愣了愣,点头说是,“再过几日我要去南疆从军,不知多久才能再见十七…她是我挚交好友,希望她不要一时糊涂而深陷痛苦…她是否喜乐全系魏兄一人身上,也只有魏兄才能助她走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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