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端妃生辰礼二(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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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妃生辰礼,清然坐在书案后头,抓耳挠腮想了半日,忽而灵光一闪,在纸上写下一个字“墨”。
端妃之父是当朝书画大家王言之,诗书礼仪传家,端妃自幼师承其父,颇得真传,书画造诣不输乃父。
不如送块上好的墨锭,投其所好也是不错。
指间捏着薄薄的纸,清然十分满意点点头。
她换了衣裳上楼去瞧母亲。
詹夫人昨晚便醒来,睁着眼望着帐顶愣。心中满腹屈辱与委屈。
她嫁入詹家二十年,日日操劳为詹家生得一儿一女,却始终得不到丈夫的关爱。顶着正室夫人的头衔,周旋于各色家族之间,心力交瘁。
不知从何时起,她起了懒怠之心,时常称病不理俗物。长子不在身边,与她并不亲厚,唯有女儿是心头肉,捧在手心里养大。
至于那个满氏,既然他们恩爱,便由他们去,只要不妨碍她的日子便可。
但一切都在满氏有孕之后就开始变了。
先是说身子弱,胎像不稳,她住的厢房人来人往,十分嘈杂,想要个单独的院落,詹夫人允了,分了处理书房进的小楼给她独居。
又说衣裳鞋袜料子太粗糙,刺得皮肤瘙痒难受,起了不少红疹。詹夫人便将她留给清然做衣裳的料子给她,反正清然顶了男儿身用不着。
这些便罢了,随着孕期增长,她出现各种反应,口味不佳,嫌后厨的饭菜腥咸难以入口,詹夫人便想着法子满城给她找厨子,只是多养一个人而已,并不会成为负担。
可换来换去,连着换了三个厨子,她都不满意,最后竟三日不吃不喝,詹裕明心疼坏了,滔天怒火压不住,扬言要打死她这个毒妇。
第一道鞭子落下来的时候,火辣辣的钻心的疼便将她最后一丝情意给打没了。
什么都是她的错,她最大的错便是心不甘情不愿嫁给了他,做了他二十年的夫人。
勉强的感情到头来不会有好下场。詹夫人闭上眼,一滴浊泪滚落下来。
清然进来时,看见母亲躺在床上伤心难过,心疼不已,红着眼眶唤她:“娘,”无人之时,她才敢这么叫她。
詹夫人偏过头去,抬手抹了把泪才又转回头来,笑看着她:“清儿来啦。”
清然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慰:“娘,往后您就住在这里,等我以后出息了,就帮您和他和离,再也不要受他的窝囊气。”
詹夫人听到和离二字愣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阻碍重重,况且,东临那边也不会同意。
她笑着,尽力让笑容看起来轻松,“你别胡说,万一这事让人听去,要告你蓄意破坏父母姻缘,大不孝之罪。”
她慢慢撑着身子坐起来,握住女儿双肩,想到她往后的路,一定十分不好走,便觉得揪心。
“娘只盼着你能好好的,你哥哥的事,并不全怪你,公主拿出身份强行让你带她出城,你也没办法违抗命令,你父亲不分是非将你哥哥的事全怪在你头上,岂知不是自责那日允了你哥哥单独行动,没有派人跟随相护。”
“自己的过错总不好罚自己,只得把所有的气全撒你头上。”
詹夫人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你只能往前走,切莫回头,娘此生已废,唯愿你能按照自己内心而活,这一世便不白来……”
母女二人叙话多时,最终詹夫人执意等伤养好回将军府。到底顾忌女儿的官声,半点不想留人口舌。
不过三日,詹夫人能下地之后,还是回了詹府。洞开的府门内无一人等待迎接,空荡荡的庭院中,寒风呼呼,更添几分冷清,东南那片有些欢声笑语传出,詹夫人站在屋檐下听了半日,面无表情回了正院。
人生诸多无奈,满嘴苦涩。
清然拎着两坛梨花酿去寻凌峰喝酒。满府找了一圈,最后在宁王书房的屋顶上找到他。
他坐在屋脊上,支着一条腿,望着散漫星云,背后是一轮圆月,莹莹月光披在身上,格外寂寞。
她左右瞧了瞧,没看见梯子之类的可攀登之物,但屋前有一颗巨大的青铜木,她把酒坛挂在腰间,攀着树枝上树,在一根离屋瓦很近的粗壮树枝上坐下来。
“阿峰。”
凌峰看过去,在枝杈横斜间间她托着一个酒坛,“陪我喝一点吧。”话音落,酒坛便被抛出一道弧线,眼看要在离他稍远的地方落下,他迅起身,往前踏了两步,长臂一捞,正正落入掌中。而后脚下轻轻施力一蹬,又回了屋脊之上坐稳。
清然笃定他能接住酒坛,早掘开盖子举坛遥遥敬他。凌峰顿了顿,略微迟疑,想想王爷今晚说过会留宿宫中,还是揭开盖子饮了一口。
“阿峰,”清然望着他身后那轮月,千百年来,夜夜当空挂,旁观世事变迁,叹了一口气,“我娘怕拖累我,回去了……”
詹夫人回去的事情,凌峰知道。詹夫人走后,凌峰看她把王爷拨过去的人悉数送还回来,并且人人了丰厚的银钱,说是感谢对詹夫人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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