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道(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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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观颐和崔颂在廊下不紧不慢的走。
侯观颐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还是想找补一下,说:“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生活是从来不会无了。”
崔颂无奈的笑笑,说:“岂止,简直有的过了头。”
侯观颐说:“率性而为,坦坦荡荡,倒也自在。”
崔颂仰面吹着不急不躁的晚风,微凉的空气把酒气上头的一点热气吹散了:“不算什么好事,这是是最可怕的一种人,一个人,什么也不信,当一个人什么也不信时,她就无所畏惧,信佛的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因果轮回报应相抵,信道的主张尊道贵德,道法自然,清净无为,可她呢,她只信她自己。”
侯观颐也停了脚步,看向崔颂,说:“不瞒您说,我就想做这样的人,凭心而动,自在!”
凭心而动。
崔颂的心颤了一下,想到了老师留给自己的那张字条,都在说凭心而动,可自己的心究竟是什么呢?
“凭心而动,你想怎么动?”
“等风头过了,保下幽州百姓,我就辞官回乡,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啊。”
“官做的不顺?”
“也并非,大人不知,我家本是幽州一个小村镇,祖坟冒了青烟才出了我这么一个进士,进尧都任职的时候,一家人恨不能路过只狗都揪着耳朵通知一遍我家子孙飞黄腾达了,尧都难混,地方也不好干,尤其这一阵子令下来要削减官员,又开始争相收授贿赂,根本扼制不住,我看着他们油嘴滑舌的嘴脸真是作呕,恨不能自己把自己裁了算了。”
风吹树叶的动静在夜里越明显,密集的声音潮水般在耳边涌动。
酒气催人胆,侯观颐也不像席上那么拘谨了,索性把话说开:“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是有求于戚总督,幽州布防一塌糊涂,尧都守备军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我一个地方官,没什么可拿来回报的,但今后若有什么用的着我的地方,你们尽管开口。”
崔颂不置可否,意味不明的说:“这你得找她商量去,跟我说没用,我俩可是不太熟呢。”
第三天,崔颂坐在戚澜屋里,看戚澜细致的擦佩剑。
忽然说道:“听说了吗,北狄分裂成了东西两部分,北狄王的大儿子那仁和萨仁各自统领一部分。”
戚澜霍然起身,说:“我怎么不知道,我哥没告诉我。”
崔颂毫不内疚的笑着说:“告诉你了,叫我截下了。”说罢扬了扬手中的信。
戚澜看见信纸的封口处是暨北特有的腊封已经被拆开,尽量忍住不张口骂人,攥着剑柄的手紧了紧,说:“世人都道崔家公子君子风范,真是好一个,君子!”
崔颂看着她憋气的样子,竭力压制着上扬的嘴角,生怕自己稍表现点快意就被戚澜一剑劈了。
解释说:“不是我自己拦的,是你的秋蓝,临走前自己叼到了我眼前。”
戚澜翻了个白眼,丝毫不跟他遮遮掩掩,说:“就该让你和那个侯观颐打交道去,你俩一人说半句真的,半句
假的,再剩半句藏在肚子里的,俩人凑不出一句真话。”
说罢想了想,解了剑,换了把刀配上,接着说:“不就是怕我爹和齐王串通一气,给你们来个南北夹击,要我说,你们就是闲的,自家里乱成一团尚顾不过来,还要疑心别家是不是要谋你们的天下,真是个费力不讨好的活,干的不好要罚,干的好了要忌惮,没好时候了。”
崔颂平淡的说:“古往今来,功高盖主,没有不被忌惮的。”……
崔颂平淡的说:“古往今来,功高盖主,没有不被忌惮的。”
戚澜险些气的背锅气去:“那又怎么样?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
崔颂见她火了,从善如流的给她顺了顺毛:“太平自然见得,兵部接到消息连夜商讨了方案,已经定了远攻近交的政策。”
“远交近攻?”
“也可以说是稳定和监视”崔颂解释道:“见缝插针的尽量结交其中一方,稳定它不受另一方的的威胁,不要跟另一方联合,和另一边断绝政治上喝经济上的联系。”
“还有。”崔颂看了看戚澜的脸色如常,才继续说:“还说,要是能维持暂时的和平,暨北的守备军,可以削减了。”
戚澜霍然起身,说:“放他娘的狗屁,做的什么春秋大梦,该放心的不放心,不该放心瞎放心,那群饿狼就算自
家自杀自灭起来,也咽不下觊觎我朝的野心。”
戚澜越想越气,又绕了回去:“我倒是忘了,把我弄来尧都就是为了做个人质,说起来你还做了蛮大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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