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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城區？」看到林霽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向淮知道自己猜對了，「白天還行，大晚上的去那邊幹嘛，那麼荒，很危險。」

林霽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也知道什麼事危險？」

他還以為向淮每天橫衝直撞什麼都不知道怕。

「我他媽又不是傻子！」向淮瞪他。

過了一會兒，向淮又問：「剛才為什麼不彈？」

林霽反問：「為什麼要彈？」

「那麼久沒彈了不想嗎？」

「不想。」林霽的視線落在前方，他會不代表他喜歡，更不代表他會想念。

向淮偏著頭看他，突然想起來那張在學校里流傳的照片，照片上的林霽坐在鋼琴前面，璀璨流光將他籠罩，驕傲，漂亮，那是一個和現在差別很大的林霽。

第十四章畫畫

第二天向淮試圖故伎重施，林霽卻怎麼都不肯出去了，像個不為世俗所動的得道高僧，任憑向淮騷擾，他自巋然不動。

向淮湊過去看了幾眼他在做的數學題，想看看到底什麼破題這麼有吸引力，掃了兩眼給噁心回來了，他連題目都看不懂。

「再幫你值日兩星期還不行嗎？」向淮試圖繼續賄賂林霽，看林霽不吭聲，一狠心道，「這個學期的我他媽全給你包了！」

門口傳來一聲冷笑：「行啊向淮，你要是真不想寫滾你自己屋裡待著去，別在這打擾別人學習。」

向淮扭頭看到門口站著的宋伶然，被人撞見他討好林霽，向淮的面子有些就掛不住了，沒好氣道：「媽你能不能講點禮貌啊，我的房間你隨便進就算了，人家林霽的房間你也不敲門就進？」

「我，」宋伶然被他說得有些尷尬，舉了舉手裡的水果盤，「我是來送水果的。」

向淮嗆道：「來送水果就能不敲門了？」

「我本來是打算敲門的，」宋伶然恨不得揍向淮這混帳一頓，辯解道，「但你們沒鎖門，這麼大一條縫開著，還沒等我敲門風就給吹開了，這也不是我的問題啊。」

向淮說：「這小風可真大啊……」

「向淮！」宋伶然咬牙怒道，又強壓下怒火，歉意地向林霽說道，「小霽別怪啊，我下次一定敲門。」

林霽說：「沒事的。」

「有事兒，」向淮哼笑，「這壞毛病就是我多年被壓迫的成果，早上的時候不說了，我寫會兒作業吧，一個小時能偷看我五六七八次。」

「你胡說八道，」宋伶然氣得臉都紅了，「你門都反鎖了我怎麼偷看你！不對，你什麼時候寫過作業！」

「哎哎哎，」向淮得意洋洋地抬手一指，「你要是沒想搞突然襲擊你怎麼知道我門反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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