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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停，直直撞在了寸步不離的晏祈川的胸膛上，晏祈川老實的後退半步，沒有再說了。

司星布日的工作很複雜也很單調，晏祈川自從來了這神殿就格外的勤快，儘管神已經不用再進食，但他仍然親自下廚並開發了日漸完善的廚藝技能。

同時每日的清掃工作做的也格外好，這讓原本想找個由頭把人給趕走的帝祇遲遲找不到機會，甚至還慢慢的習慣了晏祈川的存在。

堂堂魔神裝乖順裝的時間足夠長後，覺得自己地位在慢慢頑固，在某日午後，給帝祇捏腿的他試探的問道：

「師尊，你塵世的記憶都還在嗎？」

帝祇這會半睡不睡，含糊的嗯了一聲，晏祈川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後手從帝祇的小腿開始漸漸向上。

當已經越過膝蓋到大腿內側時，懷中的腳忽然就踩在了他的肩頭，帝祇睜開那雙琉璃淡金眸子，冷淡道：

「若有非分之想，我不介意先把你閹割再丟到塵世去。」

晏祈川頓時又變乖了，討好的說：「怎麼會呢師尊，我就只是想幫你把大腿也捏一下。」

或許是對方的眼神太過於真摯跟無辜，帝祇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於是又閉上眼睛再次假寐。

「師尊，你的樣貌都沒有變化，為何人界的那些人都不認識你了。」晏祈川轉移話題的問。

「當我被天道召喚到那個塵世中時，冥冥之中一切都已發生了改變，原本的顧棠聿早就生死而消變成了一堆白骨，那些人關於他的記憶都已經被篡改成我的樣子跟我的名字。」帝祇解釋。

晏祈川瞭然。

兩人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直到帝祇徹底睡了過去，晏祈川趴在一旁就這麼看著對方安睡的神顏。

他之前就覺得顧棠聿長得很份外好看，如今雖然容貌一樣，但這周身的氣質跟那一雙琉璃眸子更襯的他整個人脫去凡塵之氣，以前是天山雪蓮，如今是天上月。

可這樣也有一個壞處，那就是他覺得他早已脫世俗欲望，而自己並不只滿足於當一個僕人。

他想要創世神，想摘下天上月，想把月亮攬在懷裡，不讓任何人看。

不過如今能跟在他身邊他就知足，千年萬年千萬年，終有一日會實現。

帝祇醒來之時就見晏祈川在自己的腳邊趴著睡著了，而自己的雙腳被他用衣袖攏著放在懷中，當真是盡職盡責的伺候。

看著這樣的晏祈川，帝祇腦海中回想著他曾經做過的種種瘋狂之事，如今倒像是一條乖狗，收起了所有的爪牙。

驀然的，記憶某個角落被觸動。

床榻之上，帷幕之下，紅帳翻滾，喘氣聲起伏。

帝祇忽的臉頰微紅，把頭別過去，將思緒趕出腦海。

其實他得承認晏祈川也算是正人君子，終究最後那一步他還是沒做，估計原本想的是在結契之後，但終究結契不可能實現。

但這跟他都沒關係，如今他再也不是任由宰割的小綿羊了，但凡是敢動歪心思，他就一腳把他踹出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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