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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克把便笺簿递过栅栏。

  &1dquo;我旅行来到此地，不过我不是流浪汉。今天我给一个叫里奇·

  埃勒顿的人干活，在西边大约6英里的地方。我替他打扫仓库，还把一车干草堆到草料棚里。上星期我在俄克拉河马州的沃茨运篱笆。打我的那些人抢走了我一个星期的工钱。”

  &1dquo;你敢肯定你是给里奇·埃勒顿干活的吗？你要知道，我是能查出来的。”贝克撕下尼克写的解释，折成照片大小，塞进衬衫口袋。

  尼克点点头。

  &1dquo;你见过他的狗吗？”

  尼克点点头。

  &1dquo;那狗什么样子？”

  尼克打手势要回便笺簿。&1dquo;是只德国短毛大猎狗，”他写道，&1dquo;不过很友善，不凶。”

  贝克点了点头，转身回到办公室。尼克站在栅栏前，焦急地望着。不一会儿，贝克回来了，拿着一只很大的钥匙圈。他打开牢房的锁，推开门。

  &1dquo;到办公室来，”贝克说，&1dquo;要不要吃点早餐？”

  尼克摇摇头，做了个倒水的动作。

  &1dquo;咖啡？好吧。要不要奶油和糖？”

  尼克摇摇头。

  &1dquo;喝点嘛，像个男子汉的样，嗯？”贝克笑道，&1dquo;来吧。”

  贝克沿过道往前走，一直说着话，可是尼克在他身后，看不见他嘴巴，也就&1dquo;听”不见他在说什么。&1dquo;我不介意有个伴。我有失眠症。晚上大多睡不到三四个小时。我老婆想让我到派恩布拉夫去找个有名的大夫看看。要是再这样下去，我真得去看看了。我是说，你看——早上5点钟，天还没亮呢，我就到这儿来了，坐在那儿吃鸡蛋和家里炸的东西，这段时间那辆卡车一直堵着公路。”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转过身来，尼克听到了半句&1dquo;&he11ip;&he11ip;那辆卡车一直堵着公路”。他扬了扬眉毛，耸耸肩表示迷惑不解。

  &1dquo;不要紧，”贝克说，&1dquo;对你这样的年轻人不该说这些。”

  在外间的办公室里，贝克用一只大热水瓶给他倒了一杯浓咖啡。行政司法官的早餐刚吃了一半，餐具放在办公桌上的犯人记录簿上，他把早餐盘拉到自己面前。尼克呷了口咖啡，嘴巴一阵疼痛，不过咖啡的味道不错。

  他拍了拍贝克的肩膀，贝克抬起头，尼克指着咖啡，摸了摸肚子，郑重地眨了眨眼睛。

  贝克微笑了，&1dquo;你是说味道很好吧。是我老婆珍妮煮的。”他把半只煎得很老的鸡蛋塞进嘴里，咀嚼着，然后用叉子指着尼克。&1dquo;你真行。像个哑剧演员。我敢说，你不费多少力气就能让别人明白你的意思，是吧？”

  尼克抬手在空中做了个上下起伏的手势。马马虎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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