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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得想想为什么。我不想让你和我讨论原因，因为现在我不知道。”

  &1dquo;你不爱我。”他怒气冲冲地说。

  &1dquo;大多数情况下，爱情与婚姻是互不相容的。重选择一种吧。”

  他长时间沉默不语。他又摆弄着另一支烟，但并不点燃。终于，他开口了：&1dquo;我不能作出选择，法兰妮，因为你不愿讨论这种选择。你想把我驳得无话可说。”

  这话略略触动了她，她点点头。&1dquo;也许你是对的。过去几周里，我也曾把自己驳得有些无话可说。杰西，你现在毕竟是名大学生。如果有抢劫犯拿刀逼着你，你会在现场召集一个研讨会的。”

  &1dquo;求求你看在上帝的份上。”

  &1dquo;不。你已经想出了你所有的理由。也许我也需要时间想一想。好吧。你带我回停车场好吗？等你下了车，我再忙些事。”

  他吃惊地看着她。&1dquo;法兰妮，我一直从波特兰骑车到这儿来。我在镇外头的旅馆里有一间房。”

  &1dquo;很好。”她平静地说。

  &1dquo;我住在莱特豪斯汽车旅馆，你要想通了就给我打电话吧。”

  &1dquo;好的。”她挪到方向盘后面，突然感到非常疲倦。舌头上咬过的地方疼得厉害。

  他走到锁自行车的地方，推着车向她走来。&1dquo;希望你会打电话，法兰妮。”

  她不自然地笑笑：&1dquo;我们会见面的，再见，杰西。”

  她动沃尔沃，转过弯，穿过停车场驶上海滨路。她看见杰西靠着自行车站着，身后是一片汪洋，这是她今天第二次从心里谴责他，谴责他非常清楚自己构成了怎样的一幅图画。这一次，她没有心烦，而是感到有些伤感。她开着车，心里想道，不知大海是否还像一切都还没生以前看到的那副模样。舌头火辣辣地疼。她把车窗开大一些，吐了口痰。这次全是白色的，没事了。她闻到了海洋浓烈的咸味，就像苦涩的眼泪。

  第3章

  上午1o点15分，诺曼·布吕特被卧室外孩子们的吵闹声和厨房收音机里传出的乡村音乐声吵醒了。

  他穿着内衣短裤冲到门口，猛地拉开门，大吼了一声：&1dquo;你们给我闭嘴！”

  卢克和博比不吱声，眼巴巴地看着他。对孩子，诺曼·布吕特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他们穿着破旧的衣服，活脱脱阿内特东区黑人小孩的穿戴，这让他感到一阵阵心痛；可同时，他的心头又生起一股无名的怒气，真想几步冲过去把他们打个半死。

  &1dquo;是的，爹地。”卢克怯生生地说。他今年9岁。

  &1dquo;是的，爹地。”博比也随声应和着。他今年快8岁了。

  诺曼站了一会儿，瞪着两个孩子，然后砰地一下关上了门。他愣愣地站着，看见衣服胡乱地堆放在软塌塌的双人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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