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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眼睫轻颤了颤。

  神秘人：“不会吧，你真的听进去了？这么卑微？”

  景瑜：“……”

  少年的眼角滚下一滴泪。

  他很努力地在忍耐了。

  可是那只手已经按在了他的心口，他快要死了。

  他忍不住。

  一股剧痛从心口传来，景瑜昏昏沉沉的，感觉到生命力一点点被抽干。

  渐渐的，他感觉不到热意，也闻不到硝烟，更听不见楼的倒塌声。

  他被一股冰凉的气息抱在了怀里。

  6北津喂景瑜吃了解药。

  景瑜醒转过来，只能看见6北津严肃的下颌线，眨了眨眼睛：“我已经死了吗？”

  “……”6北津一瞬间想把犯蠢的徒弟丢出去，但硬生生忍住了，冷声问，“方才有人进了楼中？”

  景瑜愣了一会儿，不太敢相信自己被6北津救了：“……有。”

  他抬起手，指尖是他方才留下的那人的气息。

  6北津眸色微冷，捏住他的手心，将那人的气息抹去：“我知道了，回去吧。”

  事已至此，他还是不愿意告诉自己，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6北津从来没有将他当成一个能够分享心事的人。

  好像就像那个人说的那样，他像一只随叫随到的狗，黏在6北津身边，因为他的一点点宠爱而感到满足。

  景瑜好像明白了，从前的种种难过是从何而来。

  他不喜欢这样，可是……

  如果他认命，是不是能过得开心些？

  景瑜这样想着，往6北津怀里蹭了蹭。

  6北津的手臂僵了一下，随即更紧地抱住了他，淡声道：“别怕。”

  ……果然是这样。

  从6北津那里获得爱的手段，只要把自己打磨成最柔顺的样子就行了。

  看来情劫也不是很难。景瑜近乎麻木地想。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尽快结束情劫。可多么热烈的喜欢，也会被耗干的，“尽快与6北津过完一生，然后离开”的念头，自然而然地在他的心底滋生。

  只要像一只宠物一样听话就好了。

  听话就不会死，你看6北津不是回来救你了吗。

  不难的。

  什么都不去想，不去忤逆6北津。

  景瑜双眸无神地勾了勾唇角。

  收徒大典最终没能办成，是景瑜提出取消的。

  就算他不提，6北津也不会再管。但他主动说出不要收徒大典时，6北津还是微微惊讶：“你之前很期待。”

  少年乖巧地笑着：“可是外面太危险啦，我不想给师尊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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