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惊雁避移营(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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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郡守府坐落在襄平都城闾北,这里的襄平都并非一国都城之意,而是县级都官的意思。
燕国虽然在地方制度上与秦国同,但两者的名称上却有异号之别。
秦国在地方实施的是郡县制,郡有郡守、郡尉;县有县令、县尉。
而燕国在地方实施的是郡都制,郡同样有郡守,郡尉等官职。
但在都(县)一级内却有不同的官职称谓,都设有都令、都尉,都令与秦国的县令相同。
襄平都身为辽东郡治所在,襄平都署衙与辽东郡署衙只有一墙之隔,两者合一起占地不下百亩。
辽东郡府按中轴线从南向北有七座院落,其内布局巧妙,房屋错落有致,配上雕刻、陈设、守兵等,端是气势非凡。
夏元在主簿的引领下,度过前边第一个院子,一直到第二个院落横堂才停了下来。
“夏司马!”
一声呼喊,令夏元停下正在解履的动作,顺声望去,见出声之人是个披貂,服冕,戴爵弁的中年男子。
来人个子中等,但却异常肥胖,走起路来上下颠簸,笑起来更如同弥勒一样:“怎么,夏司马贵人多忘事,不认识予了。”
夏元看清来人后,刹那便认出此人,来人正是辽东郡右司徒郭仁,同时也是辽东郭氏的宗主。
“原来是郭叔父。”夏元缩了缩衣袖,躬身行揖礼道:“叔父可是折煞犹子了。
犹子纵是忘了谁也不会忘了叔父,只是刚刚天暗,一时没看清罢了,还望叔父不要怪罪犹子不敬之仪。”
“哈哈!”郭仁大笑着上前抓起夏元的手,一边向室内走,一边对夏元笑道:“我与乃父至交好友,对你视如自家子侄,又怎会怪你。
刚才玩笑之语罢了。”
被人如此亲密的拉着手,令夏元心中一阵恶寒,夏元一边安步,一边不动声色的将手从中抽了回来,脸上却依旧笑意盈盈道:
“这是自然,想当初先君去时,执犹子之手,灼灼嘱咐,让犹子待叔父如亲胤。
屡言起犹子年幼,无法担事,恐为人轻视所欺,便言内事不决问阿母,外事不决问郭父。
先君临终之言,犹子一直铭记在心,一刻也不敢忘却,前番几经磨难,纵有困途,亦不敢扰叔父之清净。”
说完这段话,夏元面露悲愤之色,但内心却因自己这段胡编乱造的话,为已经去世好几年的父亲道歉。
“哎呀,你这犹子,朽木不可雕也,既然你父临终遗言,让你有难处来找叔父帮助,为何从不来找我耶!”
郭仁那胖胖的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着夏元一顿埋怨。
对郭仁的埋怨,夏元也是适当的露出羞愧之色,语气低弱道:“怕打扰了叔父。”
“哼!”郭仁冷哼一声表示不满道:“迂腐!以后大可来找叔父。”
就等你这句话了!
郭仁话音刚落,夏元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但语气却惶恐道:“这。。。。。。如此就多谢叔父了,往后但有打扰之处,还望叔父勿怪。”
“哈哈,这才对嘛,走,随叔父一同入内。”
“叔父先请。”
。。。。。。
郡守府议事堂内,四周火盆内的柴火烧的通红热,加之环境幽闭,导致堂内热气腾腾,闷热宜常。
尽管堂内暖如盛夏,却依旧不能除去在座众人心中因恐惧而诱的寒冷。
辽东官吏为何心寒?实在是当前局势已经败坏到令所有人都感到冻彻心扉的地步了。
打去年开战以来,燕代联军就没有一场胜事,十多万大军于易水一败再败,一退再退,燕国最后的精锐也于燕南地区损失殆尽。
最后也唯剩城坚地固的蓟都成为燕国军民唯一的希望与底气。
可现在这燕国臣民唯一的希望,也在秦军猛烈的功击下,坚守数月后随之沦陷。
大势颓废至此,岂是区区人力可挽回抵挡的!
室内烦躁沉闷的气氛让坐在主筵席间的郡尉田成感到百般不适。
在挠了挠因闷热而痒的腹部之后,田成看着下边不一言的众人,眼中不由闪过一抹阴霾。
田成仔细扫了一圈下边跪坐着的众人,最后在下边三个尤为年轻的身影上略微停顿了一会,然后不留痕迹收回注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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