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铁腕之王下（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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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基尔伯特脸色铁青，他想要立刻开口，但有人比他更快。

“陛下！”

库伦公爵有史以来，第一次神色严肃，脸色紧张高声道：“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泰尔斯颤抖着，耳边嗡嗡作响。

但他却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

“闭嘴，鲍勃，”凯瑟尔冷冷回话：“你的国王已经做出了决定。”

库伦愣愣看着至高国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连法肯豪兹也笑不出来了。

他的身后，詹恩脸色复杂看着泰尔斯，独眼龙则低头深思。

那一刻，凯瑟尔头上的九星冠冕熠熠生辉，他仿佛一个无情的神灵，一字一句，对彻底呆愣的拉塞尔道：

”于私，一个父亲的独子，换另一个父亲的独子，应该可以填补他的愤怒和绝望了吧？”

“于公，一个星辰王国的国王继承人，换一个龙霄城的大公继承人——公平了吧。”

国王踏下面，厚重威严的声音如雷鸣般轰响：

“既然都沾了彼此唯一继承人的鲜血——星辰就再也不欠埃克斯特什么了！”

“够公平了吧！”

“那个时候，我们就无法回头了！放下一切顾忌还有负累，抱着彻底毁灭彼此的决心，全面开战！”

“这样够公平了吧！”

拉塞尔的瞳孔不断伸缩，他已经被国王突如其来的震撼之语，惊得目瞪口呆，他抬起右手上的卷轴，下巴抖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借着恶劣的外交事件，极大限度争取埃克斯特（也许还有伦巴大公）的利益是一回事。

但是。

牺牲唯一的继承人——而且星辰不像埃克斯特的选王制，世袭王位的王子被杀，这将是绵延数代，数十代的生死血仇——让两国从此成为不共戴，你死我活的死敌，引灭国之战——这又是另一回事！

凯瑟尔王满布威严与力度的目光下，拉塞尔冷汗涔涔，眉头变换不断，似乎脑中正在激烈交战——以决定他的反应和措辞。

“这……这……我的层级，无法立刻就此事做出答复……”他结巴道。

凯瑟尔五世怒喝道：“那就去问你们的国王！”

拉塞尔吓得后退了一步。

至高国王没有看泰尔斯一眼，他继续阴沉道：“告诉他，我在昨夜，已经派遣阿拉卡·穆男爵，带着两千王室常备军前往断龙要塞！”

“泰尔斯王子将随后出，亲自到努恩王的面前，任他处置！”

“这就是星辰所能付出的代价！”

满厅的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国王瞥了一眼眉头耸动，无所适从的拉塞尔：“至于黑沙领的伦巴大公……我知道他已经布下了重兵，随时准备入侵北境。”

“是让开道路，护送我的儿子去龙霄城致歉，抑或不顾一切向着穆男爵开战——他如何选择，我拭目以待！”

拉塞尔颓然后退，大口大口喘气，仿佛一个溺水的人。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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