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反者道动弱者用（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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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清思绪，对，理清思绪……”

“假如展开牠的心理侧写，老长虫认为自己遭受了同为魔神的摩拉的背叛，遭遇了黄粱村人的背叛……此时，怨毒的牠想同时实现捉弄与复仇。”

用复仇，为自己艰辛的复出磨刀；用背叛，为自己蒙受的背弃开刃。

于是，一切不寻常变得合理起来，素青尝试论证出自己的答案：

“98%的可能，牠想让剑锋在护主的希望中弑主，让我在为她复仇的过程中使她死亡，上演一出牠眼中的恶趣味话剧。”

带着突然燃烧起来的炽烈希望，和万分痛苦如坠冰窟的深刻绝望，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与愿望好像过山车突然飞出顶峰，有什么『种子』，正在破土生芽！

李素青感觉到虚空中，或者不知道什么地方，一枚滴溜溜旋转的小圆球看向了他。

感受到眼前的人类无比憎恨的眼神，螭兽仅剩的一只眼睛表露出玩味的神情，

“来吧，用你同伴的剑杀死我吧！”

随后，螭兽猛地吐出水花翻卷的海量浪涛，浪涛核心是一块猛撞而出的水团。

这水团像是个包罗万象的盲盒，一人大小，却是辨不清里面究竟有什么？

少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被吓傻了，即便面对这样硕大的卵形水流，也想要举起长剑砍向这颗看不清虚实的炮弹，

看到此情此景，螭兽怨念喜色更盛，牠最期待的乐子太大了，也太难实现了，

终究是不辜负牠处心积虑的周密准备，那幕场景马上就该上演了！

前几颗炮弹，少年奋力劈砍，像是精疲力尽的勇士，心中燃烧着复仇的怒火，已经仅凭肌肉记忆，就能斩断所有的水团。

夹杂在纷乱的水弹中，恰有一枚并不显眼，暗暗地躲在另一枚后面，给人一种可以一剑斩双的错觉。

就像巴甫洛夫训狗的实验一样，投喂素材，然后等待受试验者形成条件反射，在下意识的肌肉记忆中，完成那项应激反应。

只是…螭兽会如此善心，竟然慈善到，要训练一只小虫子的反应能力么？

显然不是。

那枚水弹最大的问题，就是它看起来太正常了，正常到显得极度刻意。

刻意得如同在羊群中，大口嚼草、故作隐匿的蛰伏独狼。

综上，再结合刻晴不见踪迹的信息……

“老长虫，你这家伙就在等这一刻吧！”

然而，激流喷至，李素青却伸手接住这枚水团，被撞出很远。

他站起身来，水流已然逐渐沥下，包裹在水衣炮弹中的，是身受重伤，几近殒命的紫少女，

少年和匣里龙吟赌对了，前几颗炮弹是障眼法，恶螭希望像巴甫洛夫养狗一样，养出少年劈砍水团的条件反射，从而一顺手便把那位少女当场斩杀。

牠搭建了一个肆无忌惮玩弄猎物的舞台，只为亲眼目睹虫豸互相撕咬的场景，用以满足自身的猎奇趣味。

“狗东西，你在这儿给我训练机器学习呢？你才写过多少代码，就这么敢肯定不会出bug？”

“这就是你说的，想要再看几遍?”

要抱起一个人其实并不轻松，少年缓缓起身，短暂地扳回一局，

…………………………

有趣的是，巴甫洛夫用狗勾做实验之前，率先想到的是，用自己可爱的亲弟弟，来研究条件反射，

但是，他也因这样的小错误，而负伤入院。

巴甫洛夫在他的实验日志中写道：

“我弟弟就像屁股上的脓包一样讨厌，但是作为实验对象来说，还算不错。”

但是很显然，他话说早了。

实验进行到第三天的时间，巴浦洛夫摇了铃铛，却没有将烤面包片端上来。

于是，他亲爱的弟弟用一个回旋拳，把他的鼻子打歪了，让他血流一脸，最后住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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