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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张畅和唐衡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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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畅很不高兴。

本来以为自己的鱼饵味道够浓,上钩是早晚的事,不料一周时间过去了,别说是钓上鱼来,水面上连个波纹都未泛起。

这让张畅大为恼火。别说自己肤白貌美大长腿天生丽质的先天优势,放在那里都让男人们眼冒绿光口流涎水,何况自己还坐在这个位置,虽不是位高权重,在天州也算得上响当当的人物,别说是下点饵料,就是抛个太公钩,都会趋之若鹜、甚至飞娥扑火。可这个刘昆,一个小小的供销社代主任,竟然这样对自己视而不见,是可忍还是孰不可忍。

早上去参加全市公安系统“交通安全百日会战”动员大会。主管市长主持,副书记讲话,局长、交警支队长分别表态。自己虽然坐在主席台,不过是个装饰,连礼节性的言都不需要。对于这种听会,张畅习以为常,自己面前写着姓名的座位牌,其实代表的是职务最前面的部门而不是自己。所以貌似正襟危坐记着笔记,心思却早已飞到瓜哇国了。

现场采访的电视台记者看到认认真真写笔记的张畅,就想来个特写,人好看态度也端正,拍好了说不定多少有些好处。不料镜头扫过去,却现本子上不是字而是一个个黑斑,连忙放低身子,仰视取景。幸亏不是直播,否则,播出去绝对是炸翻天的事故。

张畅自己却是毫无觉察,自顾写下那个名字然后圈圈叉叉,涂黑一个再写一个。会议结束,主办方自然邀请领导们一起吃个便饭,还要小酌几杯。张畅也在邀请之列,吃过饭己快下午两点,就没有回公寓而是直接让司机送来了办公室,略一犹豫,还是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第一个电话打给了如玉,自报姓名对方自然惊喜不已。张畅直奔主题:自己刚来,人生地也不熟,想买些个人用品,能否请姐姐行个方便,陪我逛逛街?

如玉下午本来要参加会议,可张畅第一次相约硬是不能推辞,初来乍到的领导求到头上,还一声一个姐姐叫着,何况自己心里本来就藏了私心,只好硬着头皮先约了见面的时间地点再去见曹玉:肚子痛急需去医院诊治。曹玉对这位老实听话的下属多少有些了解,知道每月都有那么几天不太舒服。所以,看了一眼:真不行吗?接着大手一挥:那就去吧。却忘了上周才刚刚疼完的事。

张畅约好了如玉,紧接着又打电话叫天州名律唐衡之马上来办公室。唐衡之是张畅大学同学,和其它二男一女号称当届的“政法五杰”,毕业后另外三人各回各省,只有张畅留在省城,本应留校的唐衡之回了老家天州,且不进体制,自己白手起家做起了律师事务所,如今己是天州大名鼎鼎的律师。

接到电话时,唐衡之正要开车去拘留所见雇主,对于律师来说,不存在罪犯只存在雇主。就一边上车一边说:有啥指示。

到我办公室来。张畅开门见山。

现在有事。唐律师不怕这个副书记同学命令式的邀请。

十分钟。张畅回答的更加直接。

唐衡之无奈,只好一把方问拐了过去,副驾的助手说:老师,方向错了。

领导召见,一会你去。又说了甲乙丙丁,一二三四要注意的事。律师是个好职业,就是太费嘴,脑子好的越用越妙语如珠,不太好的越用越废话连篇。唐大律经常这样调侃自己。话说完了车也进了政法委所在的大院。

唐衡之进张畅办公室时,张畅己泡好嫩黄带绿的当年龙井,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示意老同学入座。

啥事这么火烧眉毛?你一个纳税人按月养活的人,没事别拿我这种垃圾堆里刨食的人开涮。到底是一起激扬过青春岁月的同学,唐衡之一张口就荤素不忌。

张畅不答腔,在便笺上写了几个字,推了过来:我需要这两个人的底细。

唐衡之看也不看:啥人?

市供销社的。张畅瞅着唐衡之。

要履历找组织部,要违法记录找公安局。我是律师,不是私家侦探。唐大律掏出烟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根,一点都不顾及自己在美女面前的形象。

你还是我的小弟。张畅并没有制止唐衡之抽烟,反而从板台下面取出个烟灰缸放在他面前。

俩人你看我我看你,斗鸡一样盯了半天,最终还是唐衡之输了:好吧,程度?

除了档案和记录中的所有。张畅说。

等我有空。唐衡之皱着眉头。

五天。张畅说。

我…唐衡之刚要说话,张畅又跟了一句:三天,陪你喝茶。

你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惹不过的…唐衡之愤愤不平。

丧门星。我替你说。张畅笑了,可唐衡之却一时语塞,起身而去。

张畅知道,这是唐卿之的口头语,但也是他心中难解的心结。想到这里,心里不觉一阵落寂,如果不是自己的原因,眼前这个英俊潇洒的钻石老五肯定是政法学院最出色的老师,不会冲冠一怒回了天州,自己也不会进入仕途,用青春和身体堆砌上升的台阶,如今还是孤身一人。也许,俩个人早已相敬如宾,成婚生子,和所有的人一样过着平淡但是踏实的日子。可命运总是这么戏弄人,把生话演义的让人唏嘘不已。

来天州前,自己特意联系了唐衡之,这些年,自己用过太多的号码,从随意的数字组合到所谓的顺子号豹子号吉祥号,但所有的号码都是副号,一直保留的是大学三年级时和唐衡之一起办的那个号,那个号码末尾数是唐衡之的生日。虽说那个号码用的越来越少,但她一直保留着。

她告诉了唐衡之即将来天州任职。唐衡之风轻云淡的回答:热烈欢迎是报纸上的话,热烈祝贺是电视里的话,我就不热烈了,一杯清茶吧,有你最喜欢西湖龙井。

……

如果…没有什么如果,张畅收住自己的心神,取出坤包里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妆容,又去套间里换了身运动装,给办公室打了声招呼,去找如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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