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刘昆和刘瑞(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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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如玉送回家,刘昆到西街于家羊杂店吃了一碗羊杂汤,算是对自己没吃早餐的交待。给老婆打了个电话,说是温泉的事完了要直接去上班;又给单位的小张打电话说外面还有些事让他盯几天。小张说几天?刘昆说哪天回去算哪天。小张就有些不悦,刘昆说回去连休加一条红塔山,这才安慰住这个不安份的主。才给刘瑞打电话说在哪?刘瑞说在天州家园。刘昆也不多说:等着,马上到。就挂了电话。
刘瑞是三岔乡的挂职副乡长,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的湘妹子,离异少妇,是刘昆的情人。
刘瑞是因为爱情来的天州,当然还有事业。一个正规公务员编制对于一个乡下女子来说很难,但对于一个市民政局长的前公爹来说,易于反掌。大学毕业后就跟着前男友董建平来了天州。男友去了宣传部,自己去了民政局。上班半年后,奉子成婚。又是半年后,生了一个七斤多的儿子。
正当刘瑞一心一意相夫教子的时候,花心大的丈夫却和在电视台的前女友,一个独身丽人旧情复燃且要和刘瑞离婚。
对于远离故乡无亲无故的刘瑞,唯一的靠山是公婆,公婆苦口婆心相劝,无奈丈夫一意孤行,百劝无效,不仅公开同居还把新人领到家里。老俩口大义灭亲,坚决支持贤惠漂亮的儿媳离婚,把孙子的抚养权给了儿媳,还有老俩口出资买的新房产权。
不料,自家的儿子不仅精虫上脑而且鬼迷心窍,不但迅和前女友成婚,而且三番五次上门索要房屋的一半产权。每次上门不仅闹的左邻右舍不安,还在撕扯中伤了几回娇小玲珑的刘瑞。不仅如此,还吓的不满周岁的孙子夜夜啼哭。心灰意冷的老俩口一气之下,拿出房屋购买的全部原始凭证、离婚判决等把房子归于刘瑞名下,自己原来住的老房子直接卖了搬过来和刘瑞共同养育孙子。从小喜爱舞权的老头子还拣起了小时候的家传武艺,特意到花鸟市场买了根三天三长的打棍狗早晚在院子里舞弄,打狗是假,打人却是真的,只要儿子前来必定挨上几根。老头子的话说的决绝至极:当了一辈子国家干部生了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老婆子也一样,儿子想回家的前提是孙子有亲娘。暗地里却又给了儿子些钱,另外买了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还迟早都是人家的肉,反正家里的钱都在自己手里,老头子只管挣钱从不问有多少钱。
一场家丑纷纷扬扬的的闹了几年,儿子三岁时,刘瑞把儿子交给了己退休的婆母,刚好有一个挂职锻炼的机会,自己就自愿申请来了。一场姻缘把一个如花似月的女子伤到了极致。
刘昆和刘瑞的姻缘来自于一个山老鼠。话要从乡上的住宿说起:三岔之所以名叫三岔,是因为上游的三条河在此处汇集后又蜿蜒东去。河水东冲西撞累了曲了一下身体,就在汇集处下游不远处留下几处凸地,远远看去就像一串刚出锅的卤串。随河而行的国道就是那卤串的钎条。
最大的凸地有两处,一处给了学校,一处就是乡政府和供销社。因为三省交界,国道通行,三岔很有些商埠的味道,来来往往的客货歇脚于此,所以七十年代市供销社就在这里修了一栋三层小楼,一楼是商店,上面都是客栈。还直接收到市社直属,因此也很是红火了一阵。
九十年代初乡上也与时俱进,准备从改善办公条件开始,重塑商埠形象,可费尽脑汁原地也放不下一栋能够满足工作生活的一体综合小楼。眼光还要长远,说不定哪天由乡改镇,需要的办公面积更大。何况,看着日渐势微的供销社,总觉得那块地方闲的可惜。于是各怀心态的勾心斗角后,供销社二楼三楼就改成了乡上的单身宿舍。
改造只是加固、粉刷,增加了空调,原来的公厕里上了淋浴设施。原设计本就是办公室一般的通间,接待目标都是些东奔西顾的辛苦之人,山野虽山青水秀却还是藏在闺中的佳人。乡上也无资金通体改造,在人家的衣服上绣花还不如在自家的地里尿尿。对公厕改造的相对彻底,男女卫生间隔出一个蹲位上了太阳能热水器。三岔山大沟深,夏季潮热无比,冬季寒冷刺骨,洗澡设施是必须的。
刘瑞也住在这里。乡上本来在办公室里开了个套间,当做起居,算是对领导的格外照顾,可一个人守着一栋楼的夜晚不是讲唯物论就能战胜本能中的胆怯。于是刘瑞也选了这里,虽然单身不多,可七八个人总有些人气。
公厕是前为洗手池后分男女那种,各自有门,倒也互不影响。最多使用时咳嗽一声而已。
刘瑞来不到三个月的时候,晚上去洗澡,不料隔壁刘昆正在冲洗,听见有人进去,接着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声,还伴着各种响声,刘昆不假思索就冲了出去,出来就被刘瑞扑进怀里。吭吭哧哧的说了好一阵,刘昆才听明白女淋浴间窗户上有个猫大的老鼠。这个时候俩人才现各自都是一丝不挂且刘昆己虎视眈眈。刘昆尴尬的进去查看一番,什么也没找到,只看到玻璃不知道什么时间烂了一块,出来时刘瑞己不见人影,进了自己的房间,就被藏在门后刘瑞扑倒在床上。
一个月报男人和一个久旷寡妇,就这样走到了一起。
刘昆干的事都不避刘瑞,还把自己背着妻子在天州一号买的房子给了刘瑞住,让她回去看娃时有个住的地方。妻子胆子很小,知道刘昆工资不高,一下拿出套房惊不掉牙也会合不拢嘴好久,所以,刘昆的外快是属于自己的秘密。刘瑞把自己为数不多的存款整数也都给了刘昆,算是投资也算是房款,一毛不拨不是刘瑞的性格。但后来刘昆还是房子过到了刘瑞名下,这个时候的天州房价还不高,带电梯的高层不过二千左右一平。当然,这要看谁买,对于月工资几百元的人份是天文数字,但对于刘昆这种存款百万者就不算回事。
俩人无话不谈,唯一不说的是共同的将来。
自刘瑞入住后刘昆从不来这里,现在的人眼里有毒,那天一不小心让人看见,巴掌大的城里就是一段经久不衰的说故。这也是刘瑞的意思:霸占了别人的泉眼不能涸了人家的地。
刘昆进门就说了原委,刘瑞抓起电话就打给了乡上书记:身体不适要到西京诊断,无事一周则回,有事随手联系。书记为人和霭,说话口无遮拦,刚要问是女人病还是女人的病,刘瑞己挂了电话,然后对刘昆说:你去洗澡我去买菜。先过几天二人世界再说。说完推门而去。
虽说刘瑞千万百计想让刘昆高兴,把俩人世界过的甜蜜胜于新婚,可刘昆总是心神不宁,两人打起架来刘瑞说你是不是吃的不合适,总是有气无力。刘昆说这个事摆不平不影响挣钱却影响大事。三天过去了,大毛还未来只字片言的信息,是事情难办还是醉在了那个村姑的桌上?刘昆不由自主的腹黑大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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