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战耕不废7(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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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团猪舍的后面有一个院墙,大约两米多高,墙里面是军营,墙外面是庄稼地以及村庄。
我每天喜欢没事儿骑着墙上放风,左边可以看那帮家伙训练,右边可以看村里的炊烟——烟起烟落。
有的时候,我会看到一个姑娘在那里放羊,那羊大约能有十几只,在庄稼地边上的一块草地里啃来啃去。
起先,我们各自相安无事。
但是实在太无聊,也没有人跟我说过话,于是一来二去,我就主动搭了个讪。
那个姑娘叫柳如萍,我对她的称呼,有一个过程。
她最开始叫我的是“那个小列兵”
说实话,我一直没有搞清部队的这个称呼都是个什么习惯,动不动就是“我说那个兵”、“这个兵”,现在又来了一个“那个小列兵”
“瞧不起谁呢?将军都是列兵成长起来的”我不服气的回怼
柳姐笑弯了腰,她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姑娘,我觉得完全可以评为靠山屯的“屯花”,虽然我暂时还没见过这个屯的其他女性。
靠山屯的这个名字在东北算是烂大街了,可能是因为当年闯关东的人文化不多,所以只要在山边扎营,名字多半儿会跟山有关,最多的就是这个靠山屯子,在我们鞍马县,一共一百二十三个行政村,叫这名的屯就五六来个。
柳姐有着北方姑娘特有的爽朗泼辣,她的笑容如同春天的阳光,温暖而耀眼。
她的身材高挑傲人,皮肤白皙,一头乌黑的长随风飘动。她的眼睛呢,乌溜溜的,有点像罗大佑歌里那样,像两颗明亮的星星,闪烁着热情和活力。
平日里,我总能看到她拿着鞭子在那吆喝,她的笑容也总是那么灿烂,仿佛没有什么困难和挫折能够让她失去笑容。那笑声如同山间的小溪,清脆而响亮,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和愉悦。
据说从前总有老兵喜欢在没事儿的时候,趴墙头看她,但是谁也不敢招惹,那鞭子可是祖传的,一鞭子甩过来,打正了,估计得出一道口子。
柳姐的泼辣性格,别说在村里,即便是在我们附近的这几个团也是出了名的。她的胆子特别大,可能是从小跟这群当兵的打交道的原因,反正遇到问题,只要她“柳眉倒竖”,那对方肯定“直接跑路”
不过她也很善良,经常帮助一些上了年纪的乡亲。她还特别愿意说话,言谈举止中充满了自信和乐观,一点也不因为自己是山沟里的农村姑娘而感到自卑。
所以说,她的泼辣和爽朗并不是表面的张扬和虚伪,而是她内心的坚韧和自信。
她是我至今最敬佩的女性之一。
在生活上,她从不因为困难而放弃,也不因为挫折而气馁。她相信自己的能力和价值,总是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和途径,即便是后来遇到了晴天霹雳,她也是能擦干眼泪,一个人顶下去。
她的这种自信和坚韧,赢得了我们所有人的钦佩,我相信她的一生是幸福的。
在我们团,谁要是敢惹墙外的柳如萍,那可是老鼠惹猫,找死。
可惜,我不知道这些,天天悠荡着二郎腿骑墙上无聊,找茬儿聊天是我唯一能解闷儿的事儿。
她对我们团很了解,而且好像对我们连更了解,所以聊着天也感觉到一些亲切,总算是有点共同语言。
这可能是大约鬼迷心窍,或者说我就是缺心眼儿,一个墙外的姑娘对部队了解不稀奇,对我们连那么了解,其实是很可疑的,可是我当时好像智商不够,根本没多想。
反正我有我的快乐,一千多天的时间,混一天少一天。
我总是跟她吹牛我们老家如何如何的好,县城的生活与农村有差异,还很好奇她为啥窝在这里放羊。
她笑的声音真是好听,反正后来也熟了,她直接对我又改了称呼,叫“那个放猪的”
对比之前的叫法,我觉得她起的名字越来越差,于是对她也是恶评,有的时候说过份了,她会假装生气的告诉我“姐比你大,你要放尊重点,一个小豆包,不老实当心我收拾你”
“我是小豆包,那谁是大馒头呀,哇哈哈”我活像个地痞,反正她也飞不进来,我骑墙上她又够不到,甩鞭子我可以跳墙逃跑,完事再回来,继续当骑墙派。
这种打地鼠的游戏,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是后来我知道了一个消息,不谈定了,那个大馒头是老马,或者说严格意义上讲,我应该主叫她一声嫂子,亦或是“准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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