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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这种东西无色无味，而且没有实体，要说闻也不太恰当，确切来说应该是感受。

每当一个a1pha或者omega分泌出信息素时，靠得较近的a1pha或者omega都感受得到，omega之间的信息素不会相互排斥，但a1pha之间的信息素会相互排斥，而a1pha和omega之间的信息素则会相互吸引。

信息素的分泌既受主观控制，也受环境和ao自身的情绪影响。

在前面十多次的相亲里，金家月把每个相亲对象的信息素都闻遍了，倒不是他想闻，而是那些a1pha一激动或者一亢奋，信息素就分泌出来了。

当然，也有几个a1pha故意分泌信息素来引诱他。

金家月看不上那些a1pha，也不想闻他们的信息素，久而久之，他对每个a1pha的信息素都感到恶心，人可以用衣着打扮和言行举止来掩饰内心，但信息素里的东西掩饰不了。

那些贪婪，那些欲望，那些想要控制他、得到他、压倒他的情绪，都明明白白地展现在信息素里。

当金家月再抬眼看到那些a1pha人模人样的外表时，只觉胃里一阵翻涌，那股攀附在喉咙里的恶心感几乎爬上巅峰。

他本以为徐子晖会和那些a1pha一样，结果别说分泌信息素了，他连一点若有似无的信息素都闻不到。

徐子晖出什么问题了吗？还是用了市面上禁止使用的抑制剂？

每个a1pha和omega都会根据自身体质的不同而使用不同品牌和功效的抑制剂，但抑制剂的功效再强，都不可能百分百地压住信息素的气味，能百分百压住的都对身体有着巨大的伤害，不会在市面上流通。

金家月皱了皱眉，正想着，余光里出现了江栩的身影。

江栩拿着一瓶矿泉水小跑过来，先把瓶盖拧松一些，才将矿泉水递给金家月：“有常温的，也有冰的，我给你买了常温的。”

金家月微愣片刻，收起手机后，才伸手接过那瓶矿泉水：“谢谢。”

虽然他的语气依然冷淡，但是对比初见面时，已经缓和些许。

当然，江栩压根分辨不出这细微的变化。

金家月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水，只有一小口，像是轻抿了下。

江栩站到电梯前，伸手按下上行键，然后扭头对金家月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找到空位就给你消息。”

“不用了。”金家月拿着矿泉水走过去，“我跟你一起上去。”

江栩：“……”

其实比起和金家月一起上楼，他更想一个人上楼，这可是难得的独处时光啊！

然而对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

金家月也看出了江栩的迟疑，顿时眉毛一扬，一张漂亮的脸瞬间垮了下去：“怎么？你在犹豫什么？”

“……”江栩赶紧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你不是不想走了吗？我担心你累着。”

金家月从鼻子里出一声冷哼，斜眼睨着江栩：“我以为你是想一个人呆着。”

江栩默了许久，硬着头皮否认：“没有的事。”

话音落下，电梯门开。

金家月率先抬脚走了进去，他身居高位惯了，哪怕江栩不是他的下属而是他的相亲对象，他也一时半会儿没能改变自己的臭毛病，一进去就在中间站着了，站得那叫一个稳稳当当、八风不动。

江栩紧随其后，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站在门边按了第三层的按键。

可惜第三层也满员了。

两人继续往上。

找到第五层时，他们终于找到了两个连在一起的空位，不过座位在相对偏僻的地方，后面是一面墙壁，墙壁左边是落地窗，右边走上五米是卫生间。

看金家月的脸色又开始隐隐黑了，江栩连忙拉开一张椅子，对金家月比了个口型：“坐这里。”

金家月沉着脸坐下了。

江栩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也没管金家月要怎么打时间，他按照原计划，从背包里拿出书本接着昨晚的部分刷题。

其实书里的世界和江栩那个世界说一样也一样，说不一样也不一样，虽然大致是一样的，但在很多关键地方还是有所不同，比如人的性别从两种变成六种，又比如高中不分科但初高中的知识点基本一样，江栩以前读的理科，对数理化可以说是得心应手，可对需要大量记忆和背诵的文科那几样就很头疼了，他只能采取题海战术，多读多背多做，能在考场上拿多少分是多少分。

江栩写作业时喜欢沉浸进去，加之金家月就在身旁，不用特别留意金家月的消息，他连手机都没从兜里拿出，做起题来，几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坐在对面的人接了杯水回来，保温杯没拿稳，落在桌上出稍重的声响。

江栩猛地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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