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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鶴一愣。
那個刻板嚴肅的中年男人,像挑了根繡花針似的,將藥抹在了他的額頭,使的力竟似比歸鶴自個兒呼一口氣還要輕巧。
「抱歉。」
不知是從誰的胸腔里震出一句低沉的、淡淡的話。
「白玉蜜凝膏,御賜之物,塗了能去淤青,還不留疤。」馮淵吞了口唾沫,喉結上下聳動了一回,才出聲道。
現在的馮淵重又回到在府衙前呵斥衙役的那副清正模樣,即是他本性模樣。
自然,這樣的他恍然與先前那副喜怒無常的怪異情態判若兩人。
淡雅的藥香蓋住花粉香,額頭微微涼。
歸鶴像被盛景煙火怦然驚到似的愣了一小刻,接著居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霎時,少年覺得額上磕出來的血痕不那麼疼了,他笑如銀鈴向男人道:「大人您這般凶又柔,高高舉起又輕輕落下,倒令小奴想起某位故人。」
「呵。若你說他,倒是。先熱而後涼再熱,先禮而後兵再禮,先和顏悅色而後凶神惡煞再如春風化雨……」
言及此處,馮淵面色仍如冰霜凍結,手上不停,語意里卻難得帶了幾分彆扭意味道:「本官的確是從他那裡學過點東西。此招數於一明官而言雖難以啟齒,但不得不承認,若偶爾審犯,這一套格外好用。」
歸鶴俏皮問道:「小奴不曾言明。馮大人又怎知小奴在提的是哪位故人呢?」
馮淵不厭其煩地回到隔壁,從地上把那張拜帖撈起來到院裡抖抖灰,這才遞給歸鶴。
馮淵問道:「想來,你是沒看過這裡頭吧?」
歸鶴點頭道:「公子曾囑託小奴莫要翻動。」
馮淵道:「且看看。」
歸鶴只瞧了一眼,頓時覺得有些難以言喻。
拜帖上畫了朵丑了吧唧的花,歪歪扭扭一串字,再加惡作劇似的一堆粉灑出來。
反躬自省,歸鶴用腳指頭夾筆,都能畫得比這更傳神。
馮淵指了指,道:「此花兒,名叫無咎。」
歸鶴道:「無咎花?奴似乎從未聽說過類似花名。」
馮淵嗤笑一聲,道:「是沒有這種花。」
「某曜希當年為諷刺千歲,特意繪了一朵奇醜無比的雛菊,還求聖上開恩,將畫掛在了文華殿的架上。現今恩殿裡還保留著。」
「因花實在太醜,無人能仿,無人能臨,他才老愛將這僅他一人能繪的畫,瞎塗在亂七八糟的帖子上。」
歸鶴感到意外,驚嘆道:「想不到竟有如此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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