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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念那种肌肤相亲的感觉,锥心的疼痛竟然是因初吻而起的,谁会想到呢。我遗憾自己没有因他而成为女人,遗憾自己没有纠缠他的理由,遗憾自己实质上跟他毫无关系,我想我肯定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说他送我回家,我点点头。我们再次沿着学前街走,那时天还很亮。我们各走各的,他忽然问我可不可以请他吃饭,他说他忘了带钱,空着肚子逛了一天,都快饿死了。我觉得他坦白得可爱,我想他要是想吃人肉,我就马上割下手臂上的肉喂他。
可是我也没钱,我们就站在马路边等着看有没有路过的同学,可以向他们借钱。他站得远远的,故意装作不认识我,好让我撒谎。
借到钱后,我们在岔路上的一家小饭店吃饭,厨师手艺很差,可我们还是吃得很开心。他摸了摸我的头叹息我太小,不然就带我回上海了。我说我都快18岁了,去哪儿都行。他说那好,到时候你可别哭。结果他并没有带我回上海,而是去了旅馆,我没哭,我觉得没什么好哭的。他跟他的朋友借住的是一家三星级旅馆,我跟着他走进大堂时还有些犹豫,可是进了房间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进电梯的时候,他没有拉我,自己先进去了,他在电梯里一声不吭,眼睛低垂看着电梯外的我,他不是在邀请我,而是在等我。
等我一跨入电梯,他就搂住了我的胳膊,得意地哈哈笑了起来。
周谨的经历让那简东平扼腕叹息,但令他感到高兴的是,他终于找到了那段令苏志文两度陷入迷惑的谜语全文,&1dquo;左拐三,右拐四,一瓶7喜外加两包红双喜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简东平很想立刻飞回到辛程路,去亲自摸索一番,可惜他现在在千里之外,他决定到周谨的家乡去一次,实际上,要想知道谜语的答案也不难,只要找到周谨所在的中学,再找到同庆路就行了。
他决定第二天再继续看《我的荒谬旅程》,看苏志文是怎么骗周谨的。
不知道凌戈有没有去试过那道门。
他正想着,电话铃响了,是凌戈。
&1dquo;门锁了。”电话通了以后,她简短地说,声音闷闷的,明显还在生他的气。
&1dquo;你去试过了?”
&1dquo;嗯,就是刚才,门锁了。”她冷冷地说。
一阵沉默。
&1dquo;再见。”过了一会儿,她说。
简东平知道,如果他今天不道歉,她肯定整晚都会不高兴。眼看着她就要挂电话,他叫了她一声。&1dquo;小戈。”
&1dquo;干吗?”
&1dquo;对不起。”他道。
&1dquo;你看不起我,就跟我爸一样,觉得我做什么都做不好。”她哽咽地说,&1dquo;其实,没认识你之前,我也一样在过日子,我也活得好好的,我也没饿死,也没闯什么大祸。”
她的话让他觉得难过。
&1dquo;凌戈,”他想象自己正握着她的手腕,试图平复她的情绪,&1dquo;我跟你爸不一样,你爸说你是因为恨铁不成钢,而我说你,是因为我跟你亲近,如果你真的那么差,我会到处跟别人说你是我女朋友吗?我也是个爱面子的人。你说呢?”
她不说话,好像被说服了。
&1dquo;凌戈,在我眼里,你是个美丽可爱,充满吸引力的妙龄女郎,只是,英文差了点&he11ip;&he11ip;”他说到最后一句,笑了出来,&1dquo;再叫我一声James吧。”他道。
&1dquo;哼!你先叫我姐姐再说吧。”她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但是简东平知道,她的气已经消了一半了。
11。我不是贼
林仲杰一共见过曾雨杉三次,每次她给他留下的印象都有所不同。第一次盘问,她显得对苏志文的死漠不关心,时不时冷笑,对她母亲沈碧云的婚姻报以尖酸的挖苦,第二次,她变成了通情达理的沈家三女儿,谦恭有礼,时常微笑,为母亲的身体状况担忧,第三次,她像是一个斗士,而不是一个普通办公室文员,句句话都充满理想和奉献精神,好像只要有需要,她随时愿意为奉献她的所有存款、器官乃至生命。
这一次呢?林仲杰不经意地扫了她一眼,立刻从她身上捕捉到一种不安的情绪。她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也许她还没决定今天要扮演什么角色。
&1dquo;曾小姐,你是在力宏猎头公司做办公室文员,是不是?”林仲杰问道。
&1dquo;是的。”她答得很快。
&1dquo;除了在力宏猎头公司工作以外,我们知道你还参加了一些公益组织。”
&1dquo;是的,那是我的兴和理想。”她的目光冷冰冰的。
&1dquo;你是否曾经在a区义工站担任心理辅导义工?”
&1dquo;是的。”她的不安加深了,皱起了眉头。
&1dquo;你现在的爱人向兵就是你在a区义工站工作时,义工站指派给你的心理辅导对象是不是?”林仲杰慢悠悠地问道。
&1dquo;是的,我就是在跟他沟通的过程中,了解他,帮助他的。他遭遇过失败,心理很脆弱,需要帮助,有时候也会很冲动,但是我相信他是不会杀人的&he11ip;&he11ip;”一对淡褐色眼珠左右滑动着。
她企图把话题引向她的丈夫,林仲杰决定不予理会。
&1dquo;在去a区义工站工作之前,你还在别的机构做过义工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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