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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咳一声，把东西收好。再开口时，已经不再那样防备。

  “你真的了解那个女人？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目的达成，周琳语气更加慵懒：“你有没有听说过沈从云这个人？”

  第二天上午，方姿是被小郑的电话吵醒的。他说店里已经翻完毕，随时可以开张。

  方姿迷迷糊糊应几声便挂了。

  例假期间她有点懒，躺到中午才起床。

  去餐厅时6焰正好从里面出来。高大的身子堵住门口，垂眸看着她。

  方姿没抬头，看着他的喉结等他让路。结果6焰半天不动。

  “你吃完了？”她抬眸，望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6焰直直地回视她，没说话。

  “吃完不让别人吃？”

  他若有似无地勾了下嘴角，“让，怎么不让。”话落，侧开身子。

  方姿越过他要进去，肩膀擦过他的时候，听见声音幽幽传来：“你嫌我碍事儿直说就行，用不着那么拐弯抹角。”

  她偏头，“什么意思？”

  唇一勾，他回：“没什么意思。”

  餐厅里有人要出来，小姑娘看了看6焰，没敢吱声。只好欲言又止地瞅着方姿。

  方姿往旁边退一步让路。直接站到了6焰正对面。

  等人出去了，她抬头，眼睛觑着他。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纯净深沉。此刻他就印在这双瞳孔中。

  6焰一瞬不瞬与她对望。

  半晌，听她淡淡开口：“从认识以来，你就一句话说的最真诚。”

  他依旧没动。

  “你这人，最不讲理。”

  方姿走了进去。

  6焰在门边站了一会，扭头看她背影。沉着脸，眼底情绪复杂。

  ——

  糖水店下午生意格外的好。忙完已经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

  倪佳拿着抹布擦桌子，没一会儿就开始呆。

  昨天那个姓周的女人说的话到现在她还没有完全消化。抱着手机一整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倪妈妈看见她两眼放空，机械地重复一个动作，不禁皱起眉头，“桌子快被你擦漏了！”

  倪佳回神，丢下抹布，猛地看向母亲。

  倪妈妈被她这眼神吓一跳，“你这孩子中邪了？”

  “我出去一趟。”

  她推开门，跑了出去。

  倪妈妈冲着晃荡的大门骂一句：“失心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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