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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云岚正在闭关，云真人和温真人亲自进去看了他一眼，告知了他这个消息，而后温真人回去闭关，云真人则远赴绛山提亲去了。

  云岚稍微有点伤感。

  他还没来得及伤感多久，感觉肩膀一沉，下意识警惕起来，正要反击，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只是做了个梦。

  他渐渐清醒过来，面前不远处，赵姑娘正平静地看着他。

  见云岚清醒过来，明霜收回手：“到了。”

  她的眼睛还是那样平静明亮，云岚看着那双眼睛，不知怎么的，心情慢慢平静了下来。

  他们先到的是第一位娘家。

  娘的父亲兄长迎了出来，并且将他们带到了荷花池边。

  秋风吹过，一阵凉，满池枯败荷叶随风摇曳，此情此景无比凄凉。

  “二娘是死在这里的，这个荷花池子看见就让人伤怀。”娘父亲抹了把眼泪，“哎，我们本来要找人把它填了的。”

  明霜根本没听娘父亲在说什么，她站在秋风里，满目萧瑟。

  尽管本来就不认为在现场能找到什么残留三月之久的线索，但看着面前这一池枯荷叶，明霜还是深刻意识到了什么叫做无从下手。

  但来都来了，总要检查一遍。

  术业有专攻，云岚留下和娘父兄交谈，明霜去娘闺房与荷花池边搜索痕迹。

  她一无所获。

  云岚倒是问出了不少话。

  “娘生前不常出门，出门也一定有婢仆随行，她成婚前去了几个地方。”云岚一一列出。

  娘活动范围很小，两家绸缎庄，一家饰铺子，一家糕饼店，一家香粉店，还有瀛洲道观。

  云岚刻意强调：“成婚前人不能见面，所以没和郎一起出去过。”

  既然成婚前不能见面，那邪祟是怎么把郎害死的？生辰八字？鲜血头？还是小夫妻偷偷交换了什么信物？

  明霜和云岚把这条疑点记下，至于更详细的，例如娘有没有偷偷和郎见过面，或是传递过什么荷包香囊，娘的父兄就不知道了。

  “娘母亲，或是贴身侍女呢？”明霜问。

  娘死后，贴身侍女被卖出去，现在立刻找回来不大可能，至于娘的母亲，因为丧女之痛已经卧病在床，只剩一口气，实在不敢再去刺激她。

  这就没什么能够细挖的线索了。

  “开棺的事？”云岚问娘父亲，“您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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