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学台后堂逞淫威(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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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桐宽慰说:“我看倒也不至于此,不就是画了个癞蛤蟆嘛,他孩子又不是姐夫弄伤的,只是迁怒姐夫罢了。再说,他还要用着我去替他孩子疗伤呢,待明日我过去见机行事吧。”
芳华只得点头,忧心忡忡地说:“不知他今夜可会吃苦头不?”
青桐思忖道,那学台本是斯文之人,总不至于动私刑罢?大家互相安慰了一番。
第二天青桐早早起来,背起药箱正去学道衙门,却见学正急急忙忙地来请。原来是学台大人天不明就打人找他,说他家孩子后半夜高热惊厥,把一家人吓坏了,要他接他去瞧病。
青桐正中下怀,忙跟着学正去学道衙门。
路上青桐本想探听尚璞的消息,那学正却放下了骄帘,不与他说话。
进了官宅,来到清墨斋里落座,学道大人从里面出来,青桐忙见礼,学道大人连声说:“有劳,有劳!”便命抱出孩子来。
青桐拱拱手说道:“不忙,孩子只是一点外伤,不妨事;在下心内焦急,却是难愈合的内伤,内伤不治,外伤更难医。”
学台大人问:“此话怎讲?”
青桐道:“在下的连襟,就是州学的尚先生,因写得两笔字、画得两笔画,承蒙学台大人错爱,将他留在府内作画,一夜未曾回家,家眷忧虑,请他出来与小人见一面,一同回家,免得家中惦念。”
学台大人惊异地说:“唔,竟有这等事?”
学正赶紧说道:“哪有此事!是下官遣他去外地讲学去了。”
青桐笑道:“大人此言差矣,我哥哥往日外出讲学,总要知会家里一声,从不曾悄然离去。这次即便走的急,总要托人送个信儿。我早已打听好了,说是昨天他蒙大人召唤,与众位大人前来庆贺少爷抓周,顶撞了大人,因而获罪,还望大人宽恕一二。”
学台与学正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学正眼珠转来转去,忽然说道:“好说好说,先请先生瞧病,只要替少爷把病瞧好了,一切都好说。”
青桐今儿却不急于看病人,只说不见尚璞,无心疗伤。
学正大怒,就要唤人进来动粗,青桐见状,不慌不忙地说:“在下安危不值一提,只是贵公子伤在眼上,稍有不慎,则有失明之忧。”
学台大人听了,忙冲青桐拱手,对两个家院说:“那就把尚先生请出来吧。”
两人“嗻”了一声,不一会儿就把尚璞带到了清墨斋。
尚璞见了青桐,先是惊异,又看见学正,心里一下知道了是请他来给孩子疗伤的,便道;“有劳兄弟,只管用心问诊。愚兄我因得罪权贵,恐有缧绁之忧,但量无杀伐之罪。请转告家里,不要担心。”
青桐道:“哥哥处事耿直,弟心中敬佩。既然无杀伐之罪,启动两位大人,看在小人为贵公子疗伤的份上,宽恕了我家哥哥吧,待诊疗完毕与我一同回去,从此绝不踏进官府半步。”
学正见他以疗伤要挟,便大喝一声:“你说的轻巧。什么无杀伐之罪?你姐丈犯了大逆不道之罪,只怕还要株连九族呢,他还在这装糊涂!”
尚璞不明白,问:“什么弥天大罪?画一只癞蛤蟆,它本是月宫蟾蜍,寓以蟾宫折桂之意,怎地论及大逆不道、株连九族的弥天大罪上去了?”
这学正今天却是有备而来的,他怀里揣着尚璞失意时作的那幅画呢,本想今日待青桐疗完伤,径去臬台衙门告的,今见他俩不服,便取出来展开,冷冷地说:“哼哼,你看这幅画都画了些什么?将阴暗沉郁之意比拟我大清王朝,还题什么‘池塘清冷花无影’的款。清者,清朝也,冷者,寥落也,花无影者,咒我大清寂寥冷落也。”
尚璞哭笑不得,仰天长叹,说道:“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学台大人见了,也喝一声:“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枉为读书人,难道不记得我朝‘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的大案吗?写这诗的翰林学士也被株连九族了呢,你嘲讽清‘冷’,隐喻我大清朝大势已去,这岂不是弥天大罪是什么?”
其实学台大人倒也不是危言耸听,因那场文字狱哪个不知?舞文弄墨的读书人,就怕一字不慎,引火烧身。
尚璞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心境之作,竟也被人引申到嘲讽朝廷上去了,顿时百口莫辩,又气又急,张口结舌起来。
学台与学正互相对视了一下,暗暗得意。
正在这时,却听得青桐大笑一声,大家一时都怔住了,疑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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