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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在进行，只需要等到媒体报道，奥恰一定会妥协。

  事后，景明打来视频电话，说他回到旧金山，顺便去了一趟宁一宵的家。

  宁一宵家里的密码景明是知道的，房子都是他挑的。景明毫不避讳，说他昨晚在附近的酒吧喝得太醉，又和别人起了冲突，干脆溜之大吉，跑到他家睡了一夜。

  &1dquo;我醒来才现自己睡在客厅，完全断片了，真可怕。”

  宁一宵对他的离谱行为已经习惯，&1dquo;你最好没有吐在地毯上。”

  &1dquo;你怎么这么冷漠啊?地毯有我重要吗?”景明在视频里直摇头，&1dquo;我虽然酒量一般，酒品还是很好的好吗?”

  &1dquo;是吗?”宁一宵低头处理着文件，没抬眼，&1dquo;是谁喝醉了把我家每一个房间的门都打开，每一个房间都撒了爆米花。”

  &1dquo;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还拿出来说&he11ip;&he11ip;”景明觉得无语，但忽然想到什么，&1dquo;哎对了，那什么，我昨天还真的不小心跑到你其他房间了&he11ip;&he11ip;”

  宁一宵啪一下关上文件夹，抬头盯着屏幕里心虚的好友。

  景明干笑了两声，&1dquo;哎呀，就是打开了，没吐也没撒爆米花。不过不知道是我喝醉了还是怎么，你那个房间里有好多蝴蝶啊，白色的，昨晚风也大，就转啊转啊，转得我头都晕了。”

  宁一宵忽然意识到什么，表情一变。

  &1dquo;谁让你进去的。”

  景明一愣，&1dquo;啊?你也没说我进你家还要报告啊&he11ip;&he11ip;以前不都这样。”

  他不知道宁一宵为什么不高兴，下意识感觉是刚刚自己提到的蝴蝶，于是赶紧撇清，&1dquo;我没碰你东西啊，我还替你把窗户关了，你太久不回家了，窗户敞着，海风又大&he11ip;&he11ip;”

  他说了一通，宁一宵没听进去太多，他没和景明提过自己匿名购买装置艺术品的事。

  &1dquo;你那个小蝴蝶的下面还有一封信。”景明想起来，他昨天差点踩到。

  &1dquo;什么信?”

  &1dquo;就&he11ip;&he11ip;西雅图艺术馆什么的，我昨天没看清，我去看看啊，你等着&he11ip;&he11ip;”景明慢悠悠地上楼，走到最上一层，穿过阳光充沛的天井，来到那个房间。

  &1dquo;对，西雅图艺术馆的信，我帮你拆开?”景明摇了摇手里的信件。

  &1dquo;嗯。”

  他仔细看了看，照着念，&1dquo;感谢您的收藏，世界每分每秒都在运转和改变，但每一份藏品都定格着艺术家灵感迸的瞬间。我们特意为每一件藏品留下了馆内联系方式以及创作者的邮箱，欢迎随时沟通交流。”

  景明翻到背面，的确写了两行邮箱，&1dquo;你什么时候买的艺术品啊，工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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