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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聆听了一会儿附近的动静，周围异常安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临殊打开探照灯，往其他地方走，他进入通用的走廊，小心观察情况，灯光照向拐角时，他看到地面有一滩血迹。

  他来到拐角处，现血迹的来源是一个男人的尸体，但非常诡异的是，这具尸体是被拦腰切成两段的。

  他将灯光移动到前方，现了另一具尸体，那具尸体死得倒是正常，看来是因为枪击。

  他观察了一下断成两截的尸体，尸体腰部的断面十分整齐，甚至脊椎骨的断面都很光滑，像是整个人被巨大的利器直接斩断。

  往深处行进，血腥味越浓烈，临殊看到了更多尸体，死法不一，有的像最开始那具一样死法诡异，有的死于枪击，有的被匕一类的利器割断了喉咙……

  这些应该都是联邦的人。

  当他走到地下基地的正式出口，那座电梯前时，他现了一具看起来想要往外跑的尸体。

  这里生了什么？难道他们接送约法沙的任务出了什么变故？

  有什么人、或者东西出现，把他们都杀了？这样的话，约法沙会不会……

  他压抑着心头的惶恐，开始搜寻起每一个房间，进入中心大厅，照到地上的金时，他心脏几乎停跳。

  他缓慢地移动灯光，才现地上的只是头，约法沙不在这里。

  为什么这里会有约法沙的头？谁把他的头剪了？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临殊猜不出来，他随后在大厅中现了艾德还有其他几个人，这里没有一个人活着。

  他有种奇妙的直觉，直觉约法沙还在这里，于是他开始搜寻整座地下基地，循着滴落的血迹找到一个隐蔽的储物间。

  门被反锁，好在他曾学过一些开锁技巧，成功弄开了门锁。可是门依旧推不开，好像有什么东西挡在了里面。

  他干脆去找了一根结实的铁器做撬棍，靠蛮力撬开缝隙，然后撞了上去。

  ——

  驱散民众一般很难做得干净，总有那么几个人不愿离开赖以生存的家乡，即使这里被帝国判定为不适宜居住，要完全肃清。

  十六岁的约法沙站在空寂的十字路口时，他要做的工作就是完全分解这座城市。

  这对他来说有些勉强，但并非做不到，而且做不到也没关系，只是测试而已，只要他毫无保留地去做就好。

  在仪器设备的辅助下，他的感知范围前所未有的广阔，所以他注意到了一件事——这座城市还有人。

  五十公里之内，有三个人，好像是一个女人，两个小孩。他们靠得很近，或许是母亲带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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