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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謝臻徹底發了火,蒼白著嘴唇沖靳時雨怒吼,這人的瞳孔微微抖動著,嘴唇也在發抖,像是在隱忍著什麼格外難以隱忍的東西。
一臉屈辱、不甘和毫不掩飾的恨。
靳時雨突然沖他淺笑了下:「我還以為你真就把我當做一條狗,避之不及,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我咬上。」
「可是沒想到你對我這隻狗,還挺滿意的。」
靳時雨從後腰抽出一把漆黑的槍,黑漆漆的洞口正對著謝臻裸露出來的胸口,冰冷的器械就那麼抵在謝臻顫動著起伏的胸前,像是在發出死亡的預告。
謝臻臉上的憤怒還未完全散去,他胸口微微起伏,慢慢冷靜下來。他看著靳時雨標準到挑不出一星半點錯誤的拿槍姿勢,半晌過去,他沸騰的情緒徹底冷卻。
他伸手握住了槍,抬起眼看向靳時雨。謝臻拇指與食指間有一塊已經不太明顯的繭子,在覆蓋上靳時雨的手背時,那熟悉的觸感格外清晰。
謝臻囁動雙唇,用微乎其微的聲音靜靜道:「讓我離開或者開槍,你選一個。」
「你以為我不敢?」靳時雨緩緩半跪下來,在謝臻耳畔溫熱吐息。
說這時那時快,謝臻陡然發狠劈掌去奪靳時雨手中的槍,不料靳時雨早有預感,生生挨下那手刀,拋出槍枝轉了個圈回到另外一隻手上。
靳時雨輕飄飄地舉起手,對著自己的太陽穴,神色自若。
他愈發冷的目光看著謝臻,然後扣下扳機。
是空槍。
靳時雨拆了彈匣,裡面空空如也。而謝臻在注視他的動作時,慢慢往後退縮著,挪到了床的另外一邊。隨意蓋著的毯子在他坐起身時便已經滑落,只蓋住部分,兩條布滿淤痕的腿曲起。
謝臻面色難看,對於這個結果啞口無言。
他想奪槍反殺靳時雨的戲碼不成,現在這般情景倒是顯得他冷血冷性。靳時雨眼底幽幽,笑著開口:「你還真恨我。」
「怎麼只是和我做一晚上,生這麼大氣,看來昨晚說的話都是真的,對你來說,只有我不可以。」
「可惜,你不願意,我偏要勉強。看著你滿臉屈辱躺在我身下,卻還是被我頂到失神的樣子,我特別興奮,尤其是你罵我不知廉恥、乘人之危的時候,你不願意我做什麼,我偏要做什麼。哥哥,跟著我一塊兒下地獄吧。」
最後幾個字被靳時雨壓低聲音,用氣聲帶出來,卻像是驚雷炸在謝臻耳邊。靳時雨這些羞辱戲弄謝臻的話,一遍遍往謝臻脆弱、不堪一擊的自尊心上衝撞。
謝臻面容有些扭曲,兩條腿還在因為昨晚的事而打顫,他甚至沒來得及再對著靳時雨的臉呵斥,腳腕便被抓住往後一扯。
「嘶!鬆手!」謝臻呵斥的聲音有些破音,被一把從床上撈起來,靳時雨的手臂輕而易舉地抱起一絲不掛的他,以一個對謝臻來說有些詭異、恥辱的姿勢。
靳時雨偏偏頭,語氣低沉又曖昧:「打個商量,吃完飯,我就放你回去。」
謝臻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屈辱,在空蕩蕩的客廳不著一縷地進食,而他正被迫坐在靳時雨的身上。散開的頭髮遮住他的臉頰,夾筷子的手都有些不穩,他在靳時雨的催促下進食,身體被撞到失衡。他蒙受著巨大的屈辱坐在桌前進食,每每勉強塞進去一口,都被心裡那翻騰的無措、怨恨和自尊心折磨到幾欲想拿著槍殺了靳時雨一了百了。
可他必須得走,今天他必須要離開。
謝臻面無表情地往嘴裡塞著白飯,冷漠的臉上掛上兩道淚痕。
謝臻帶著走兩步便不穩一步的身體,打了車回去。他口腔裡帶著股怪味,被打過的嘴角又有了開裂的趨勢。謝臻忍不住想低嘔兩聲,顧及這是在計程車上,便只悶咳了兩下。
反胃難受的勁兒迫使他靠在后座,頭髮被風吹得格外亂,凌亂的領口下是被毆打過後的淤青以及靳時雨在那僅剩的幾片好肉上留下的痕跡。
謝臻摸了摸掛著的彈珠。
他拽住繩尾扯了兩下,最終還是沒將它扯下來。
第4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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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臻撿到靳時雨的時候,靳時雨才五歲。
那天撿到他的時候,靳時雨渾身上下都破破爛爛的,身上僅剩的就一件已經蒙了灰的白色短袖和灰色短褲,鞋底也出現了細小的裂痕。
他一個人縮在馬路邊上看螞蟻搬家,旁邊還蹲著只流浪狗。
打小的時候,靳時雨便不愛說話。性子也是出奇的古怪、有種別樣的倔,就連謝臻這個救命恩人,都不肯多施捨幾句話出來。從小就沉悶,示好的方式也就是把自己喜歡的東西遞給對方。
靳時雨那個時候,今天給他遞一個撿來的毛線球,明天再送他一個形狀奇特的石頭,後天再送個從自己鞋上拆下來的鞋帶,大後天又送他個小水壺。
以至於那段時間他像極了個撿破爛的收垃圾戶,往抽屜里塞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破爛玩意,攢了一段時間後就集中再全部給扔了,反正靳時雨年紀小也不記事。
直到有一天靳時雨不知道從哪兒扒拉出一顆黑色混金的漂亮彈珠,握在手心裡,用雙黑漆漆的眼睛緊緊盯著他,然後衝著他艱難地開口出聲:「哥——哥——」
兩個晦澀不清的字只能大致辨認聽清,但無論如何那切切實實是靳時雨來到他身邊後說出的第一句話。比起過去那些簡單的點頭、搖頭、招手來說,這兩個字對於謝臻來說,和生活里初為父母聽到孩子會說話叫爸爸或是媽媽時的程度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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