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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好讷讷地对白牡丹说：&1dquo;可以。”

  她扭头对郭安说：&1dquo;你可以走了。”

  郭安看了她一眼，眼神有点怪怪的，却什么也不说，起身离开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he11ip;&he11ip;

  白牡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镜片后的目光十分锐利，我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她突然开口说：&1dquo;我觉得班长犯的最大错误是选错了电影，他不该带你去看什么初恋那件小事，他该带你去看暹罗之恋。”

  我听得一头雾水：&1dquo;啊？”

  白牡丹一口喝光了杯里的柠檬汁，把玻璃杯往桌上轻轻一放，起身道：&1dquo;我们出去走走，聊聊天。”

  天空飘着大片大片的鱼鳞云，遮天蔽日，像一个红粉佳人披着蛋huang色的轻纱。

  白牡丹个子很高，但还没我高，她走在我前边，肩上挎着一个很大的帆布兜，里边哗啦哗啦地乱响，不知装了些什么。

  她侧头看我，突然问道：&1dquo;你在国外都学了些什么啊？说来听听？”

  我想了想，回答道：&1dquo;两年数学，四年生物技术。”

  白牡丹哦了一声，问我：&1dquo;喜欢么？”

  我一愣，还没有人这么问过我。切斯特教授说希望我致力于数学，爸爸妈妈说永远支持我，阮玉说适合我，车廷筠说随便，而我自己&he11ip;&he11ip;

  白牡丹突然自顾自地说：&1dquo;你智商这么高，做什么事儿都手到擒来，别人满足喜悦得不行的成果，你两天就淡了，因为你们付出的程度完全不同，得到的肯定也相差很远。”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

  她继续说：&1dquo;所以，我猜你从来没真正喜欢，或者爱过什么东西，因为你没追求。”

  我有若醍醐灌顶，一下子愣住了，茫茫然地站在原地。

  白牡丹也随之停下脚步，站在我面前，好像在仔细观察我的神色，&1dquo;我知道你在国外很成功，介意跟我说说你回国的动机么？”

  我张开嘴，脑子还沉浸在震惊之中，说：&1dquo;不知道&he11ip;&he11ip;就是想回来。”

  她的镜片在夕阳瑰丽的色彩中反着奇异的光，她追问道：&1dquo;既然你没有追求，又怎么能够&1squo;想’去得到什么？”

  我刚想说什么，就见她微微一顿，紧接着替我说出来：&1dquo;父母，亲人，爱国主义？我想都不是，因为它们和你的现况并不冲突。”

  她的反应非常快&he11ip;&he11ip;逻辑思维也很敏锐，我不禁陷入这样的矛盾之中，这很奇怪&he11ip;&he11ip;但我找不出能够解释这个矛盾的理由。

  白牡丹冷静地分析道：&1dquo;如果我们把问题从人生态度上升到jīng神层次上来，就能解决这个矛盾。”

  我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的步调走，问道：&1dquo;什么？”

  她看着我，说：我想你或许有一种很qiang烈的直觉&he11ip;&he11ip;对人，对世界最直观的体会。”

  我一时茫然，觉得她似乎说到了点子上，但又好像蒙着一层纱，有点含糊。

  白牡丹似乎站累了，坐在了路边一棵树下，她说：&1dquo;我知道很多你的故事，给我的印象就是，你甚至不用思考，就能对人做出应对——不，不是指说话或者动作这样浅层次的表面现象，而是本能的态度。”

  我刚要反驳，她就立刻打断我，表示了否定，我只好讷讷地不说话了。

  她继续说：&1dquo;有人说这是反应迅，有人说这是思维灵敏，但在我看来，这就是直觉。”她似乎在思索什么，又说：&1dquo;你有没有没注意过小孩子？很小的那种，两三岁吧，有的人抱他们，他们就哭，有的人亲亲他们，他们却笑。他们了解的东西很少，知道的也很少，见过的人除了父母更是屈指可数，你说他们能分析什么？可他们似乎天生就有这么一种能力，他们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喜欢还是讨厌自己，谁也隐瞒不了，你说神奇么？”

  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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