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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部酸痛,好在寒意減退。殷臻整個人猶如包裹在火爐中,不願動彈。
從均道:「京中書信。」
「一切順利,萬望殿下珍重。」
看至最後,忽然多出一張。殷臻眉心先是一皺,又鬆開。
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父多父多,平安。
小孩字跡,一筆一畫很認真,可惜力道不足,還很稚嫩。費盡心思寫出四個,四個變六個,整整占據一面紙。
殷臻臉上表情略有軟化,從均又低低:「小殿下心智再如何成熟也只是一個四歲的稚童。殿下遠赴涼州前……應當和他道個別的。」
殷臻按了按眉心:「孤走得急,忘了。」
他慣例想將信放至燈油上焚燒,忽又想起什麼,只燒了一張。將另一張折好後壓在燭燈下,凝神看了會兒方問:「公孫良如何?」
從均:「圖魯此人惜命如金,輕易不出門,見過他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公孫大人日夜翻牆,鍥而不捨,終於畫出一幅畫。」
從均說到此又有些難以啟齒,慚愧道:「屬下無能,無法按畫找人。」
殷臻:「展開孤看看。」
從均依言展開手中畫軸。
乍一看見那幅墨碳線條畫,殷臻沉默了。
說是人都算客氣。
「讓他辨認即可。」殷臻問,「他人呢?」
從均頓了頓,說:「前些日子圖魯府上招管事,要中州人,公孫大人去了。」
「被選上了。」
殷臻面色一變:「畫給孤。」
從均立刻上前,將畫遞至他手中。
殷臻取了火在上面烤了一遍,直至上面出現另一層薄薄墨跡才收手。
——圖魯多疑,擅機巧之術,用傀儡。
——務必小心。
從均神色一緊,下意識道:「幾日後賽馬,殿下不如留在府中,給任意一人易容。」
「不必。」殷臻手腕一轉,溫度冷卻後綢布上的字漸隱。他漆黑瞳仁中火光一點點沒去,變成深不見底的潭:「孤親自去。」
他說完眉心狠狠蹙起,啞聲:「你先出去,孤一人待會兒。」
從均猶豫片刻,將手中木盒呈上:「殿下,這是……攝政王命屬下轉交的,屬下已交大夫驗過,並無毒。」
時隔好幾年,吃過的東西再一次出現在眼皮底下。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從均一咬牙想開口再勸,頭頂那人倏忽泄力,低低道:「給孤水。」
第三日卯時。
天氣一日比一日寒冷,屋中燒了炭,依然冷得人牙齒大顫。
元寶伺候殷臻穿衣,冷得直哈氣:「殿下何必來受苦,冬日明明要去莊子上過的。」
殿下四年前生了一場病,闔宮上下的人都小心照料著。誰知兩年前又加重,桓太醫診完脈氣得在殿內跳腳,破口大罵三日三夜那突厥人什麼時候打仗不好非要在冬天,罵完一口氣給開了四五副藥,吃得殿下聞見藥味臉色都不好看。吃什麼吐什麼,瘦下去好幾斤。
昨日殿下給自己塗藥時他見著了,腿上好一塊淤青和紅腫,今日還要出去騎馬,這可怎麼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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