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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氏一愣，慌忙道：“哪里不好了，爷对臣妾最好的，满府也不及啊。”

  “嗯，不过，还是不及阿玛对额娘那么好，是吧？你也知道，额娘当年，也是侧福晋来着。但是她的孩子，我四哥，以后是皇帝，可你的孩子，不是世子，你委屈么？”

  顾氏愣了一会道：“话不是这样说的吧？大伯三伯那不是……性子不适合么？这事，不是大家知道的？咱们府里不一样，大阿哥是长子，又聪慧懂事，没有越过他叫臣妾的孩子做世子的。再说，就算是越过了世子吧，还有二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呢，哪个也不差呀。”就算得宠，也不能不管这些孩子吧？

  弘遐失笑：“爷还觉得对你不好，你倒是会说。”

  顾氏不好意思了：“哪里就会说，这都是实话呢。人和人总是不一样的，爷觉得对臣妾没有皇阿玛对额娘那么好，可……臣妾也不及皇额娘万分之一啊！”

  弘遐点头：“这话算你说的是。额娘那样的女子，也着实是难求了。”

  “你也很好，人和人不一样，不必和额娘比，以后，我对你更好些。”弘遐道。

  顾氏是个古代女子，且是善良的那种，这会子还有些不安了：“福晋也不容易……”

  弘遐失笑：“嗯，福晋也不容易，爷出生的时候，就是皇阿哥了，额娘就是皇后了，所以，不知道当年的额娘在太子府是怎么过日子的。不过，福晋到底是嫡妻，你知道尊重，这是好事。放心，爷敬重福晋，也疼爱你。不会叫你委屈了的。”

  顾氏笑着给他更衣：“这样就很好，福晋很好相处的。”

  弘遐嗯了一声，想着这是齐人之福？

  好是好，总觉得，差一点什么呢？

  他大概明白，额娘的叹息了。

  那种愿得一心人，白不相离的感觉，总还是差一点。

  毕竟，顾氏再是叫他喜欢，他也还是有个贤惠的福晋，就算是对福晋感情没有那么深，可福晋素来没做错事过。

  总还是有些怜惜的。

  分了心，还怎么专心？

  不过，不管怎么说，弘遐这一辈子，也许是承载了父母和哥哥姐姐太多祝福了。所以，尽管宠爱妾室，妻子却真的没有出格过。

  顾氏得宠，却一直谨守本分。

  孩子们也没有因为世子之位争斗过。

  也算是幸福的一辈子了吧？

  等他年老时，哥哥们都年老了，大哥和三哥已经过世，四哥也很老了。

  大姐还在，二姐却早走了一步。不过，二姐夫早几年就去了，二姐想念的很，走了也好。

  顾氏还在，福晋却已经去了三年了。

  弘遐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了雅园，看九州清晏，看繁花秀景。

  在每一个角落里都走了一遍。

  身边的太监，已经换了一个，不是最初那一个了。

  他说的回忆，他都不懂。

  宫里，坤和宫住着皇后，总归不是过去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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