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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对于平安夜哪桩事才算是大事件，夏树很快又听到了另一种版本。

  在去盥洗室洗过手回教室的路上遇到了程司。男生大喇喇地拍了拍夏树的肩：&1dquo;欸欸，那天后来见到你爸没啊？”

  &1dquo;当然见到了啊。”女生只是有点无奈地瞥了眼自己肩部的灰手印，&1dquo;你打过篮球忘洗手了吧？”

  &1dquo;啊呀真的忘了。”

  夏树迅闪出一米开外。

  &1dquo;gan吗？”

  &1dquo;免得你内疚又来帮我抹掉污迹，然后越抹越黑越抹越黑。&1dquo;已经深知了程司的没心没肺与毛手毛脚。

  又随便扯了几句，话题顺其自然回归平安夜。

  &1dquo;还不是风间嘛，不知他怎么突然抽风了，在你走后立即拉起小静去追你，还莫名其妙地把我送给他的手环扔给赵玫，赵玫没有拿手环，反倒拿起一块比萨也追了出去，于是我只好一个人把剩下的比萨都吃完，反正你不在我也跳不成舞，所以吃完我就回家了。&1dquo;

  &1dquo;啊？就只有这样？”怎么听着古怪离奇不可理喻？

  &1dquo;事实就是这样啊。我骗你gan吗？”

  风间大概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很不巧把手环扔偏了一点点以致于程司出现了如此大的理解误差。不，考虑到程司一贯的乌龙，风间做梦时也许能想到，

  &1dquo;大事件？风间说的大事件？”男生翻着眼睛想了想，&1dquo;我不知道啊，你觉得他是指赵玫多拿了一块比萨使得他和小静中的一个人没吃上，还是指我一个人吃光了剩下所有的？”

  夏树面露难色：&1dquo;我想是后者。”很显然对方没听出这是句讽刺语，夏树只好正色问：&1dquo;虽然我知道你今天迟到了，早上上课前没和他说成话，体育课不和你成双成对行动，你也不觉得反常吗？”

  &1dquo;很正常啊，我不跟他说话他一般不主动说。”

  看来风间也未必想过自己一直走冷酷型路线会致使他冷战生闷气时别人认为那正符合他的常态。

  &1dquo;那你为什么不说？”

  &1dquo;因为他今天很低气压。我也会看脸色的啦。”

  似乎已经接近了现真相的一刻，夏树孜孜不倦地继续启道：&1dquo;那你觉得他今天为什么低气压？”

  &1dquo;他每个月都有几天这样的，大概是某种生理周期吧。不用在意，反正我已经习惯了。”男生耸耸肩，说得理所应当。

  夏树扶墙。

  不知风间闻此言论将作何感想。

  &1dquo;好吧。我投降。你终于让我了解了人类神经大条的极限。”

  虽然这一番话对夏树了解qíng况没有任何帮助，但却使她明白了一点——自己并没有搞砸所有人的圣诞节，至少程司是一如既往非常高兴的。

  （六）

  如果夏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她一定会在自修课时赶在风间之前走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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